二姑脸色煞白,悄悄拉了拉儿子的袖子。
"裴颂!"裴奶奶怒道,"你这是要跟长辈翻脸?"
"奶奶,您要是真为这个家着想,就该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裴颂直视着她,"小叔因为职务侵占和受贿已经被判了刑。这事我爸已经尽力周旋,好在法院从轻判决。您现在还来闹,是想让检察院重新关注这个案子吗?"
裴奶奶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她的小儿子刚因为商业诈骗被判了八年,这件事已经让裴家蒙羞。
如果再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现在,请各位回去等消息。"裴颂环视一圈,声音不容置疑,"公司还要正常运营。赵特助,送客。"
裴奶奶咬着嘴唇站起来,拉着三姑和二姑的手往外走。
裴颂没有再多说什麽,转身上了电梯。
身後的亲戚们面面相觑,在赵特助的劝说下,陆续离开了公司。
等混乱平息,施砚琛赶到时,裴颂已经在办公室里开始部署搜寻计划。
"听说你把家里那些人都震住了?"施砚琛问。
"嗯。"裴颂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我已经让人调了监控,爸爸是昨天下午五点左右离开公司的。。。。。。"
施砚琛问:"最近公司有什麽异常情况吗?"
赵特助想了想,说:"说起来,前天下午张董来过。"
"张董?"裴颂眉头一皱,"他来干什麽?"
"他说要和裴董谈合作的事,但裴董下班前就走了。"赵特助回忆道,"他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儿,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施砚琛和裴颂对视一眼。
国际金融城项目刚刚打击了张父的计划,这个时间点来找裴父,确实很蹊跷。
"要不要联系张若锦?"施砚琛说,"她最了解她父亲的动向。"
张若锦很快赶到,听完情况後神色凝重:"这两天我爸的确很反常。前几天跟几个老朋友密谈了很久,又突然来找裴董…"她顿了顿,"他向来是个记仇的人,这次在项目上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
"那为什麽到现在都没收到勒索电话?"裴颂问。
"他在等,"张若锦冷笑,"等我们着急。这是他惯用的手法。"
施砚琛已经开始打电话发动人脉:"我让人查一下张董最近的行踪。"
另一边,在城郊一处废弃工厂里,张父正冷眼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裴父和张玉梅。
"二十年了,"他笑得阴森,"玉梅,你还是这麽倔。"
张玉梅擡起头,眼神里满是讥讽:"张海明,你真是越活越不像人了。我们都离婚了,你还要纠缠到什麽时候?"
"纠缠?"张父冷笑,"要不是你,我女儿也不会这麽不听话。"他拿出手机,"现在给若锦打个电话,让她知道知道什麽叫孝道。"
"你做梦!"张玉梅啐了一口,"你这种人,枉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