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丈夫不在身边,儿子又病得气若游丝,她早就没了主意。
听李差爷这么一说,她忙点头如捣蒜:“只要能救我儿,怎么都成,多谢这位娘子……”
“还不快点去开窗?”
孙妻忙不迭地去了。
盛娇又让两位差爷守在门口。
屋子里满是秽气,很容易就过了病到身上。
二人都不敢托大,立马依言退了出去。
盛娇戴好胎膜手套,掀开被子,一股更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眉尖微蹙——这是已经……烂到骨头了。
床上的男人形容枯槁,没几口气能喘的了,只能瞧见胸口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快把脉相看之后,她心里有了盘算。
先把命救回来再说,很快,她手里的银针闪电般地落在几处穴位上。
原本没了声响的男人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后又缓缓倒下,眼珠子瞪得滚圆。
孙妻慌了神,呜咽不止。
盛娇却见怪不怪,施针之后,又取了两颗药丸来让孙妻给自家儿子灌下去。
到底是为了救命,做母亲的这回没有迟疑。
任凭孙源怎么挣扎,她都没松手,抱着他的上半身,一手紧紧捂着嘴,强行完成了喂药。
盛娇不慌不忙,掀开摆放银针的布包,打开了第二层。
这里头放着的,却是三把银光暗沉的小刀。
每一把都精致无比,看不出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
但却精巧绝伦,刀锋锐利。
盛娇拿起一把,从随身携带的药包里取出一只油纸包好的药粉,一边用一旁的烛火烘烤着,一边将药粉洒在上面。
很快,火苗舔舐着药粉,散出一股浓烈的药香。
这香味尤其霸道,竟能完全冲开满室的臭味。
孙妻惊魂未定地看着她手里的小刀:“盛娘子,你这是要……”
“令郎怕不止是得了疫病这么简单吧。”
盛娇双眸根本不看她,只专注于自己手里的刀刃。
刀刃迎着灯火散着寒光,也点亮了她那深不见底的眸色。
闻言,孙妻脸色尴尬,支支吾吾开不了口。
“过来,给你儿子翻个身。”盛娇吩咐道。
孙妻常年做家事,也务农,力气有的是,轻而易举就将儿子翻过来,背对着盛娇。
盛娇上前掀开布料,露出了下面一大片紫红溃烂的皮肤。
孙妻愣住了。
她压根没想到儿子还有这样的伤处。
“他这是……打哪儿受的伤?”她心疼不已,惊慌失措。
“这不是受伤,这是流花疮。”
盛娇抬手,以刀刃对着疮面,又快又准地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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