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发现原身痛经也是从小就有的,只是以前她在尚书府,一直精心娇养着,所以痛得不是那么明显。
这次她跑了出来,在外面风水日晒舟车劳顿的,所以就比以往更痛了。
安玖坐在床上,忍不住痛苦面具。
什么时候她才能远离姨妈痛啊!每一个痛经的女孩子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天使吧!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疑惑的询问:“安小姐?”
安玖下意识转头,看到软榻上一袭雪衣、缓缓起身的裴寂,这才想起她昨晚干了啥!
她现在睡的好像、应该、似乎……是裴寂的床。
比抢了伤号的床更叫人难以启齿的,一定是来姨妈还弄脏了人家的床吧!
安玖脚趾扣床单,把床单都给扣皱了。
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僵硬到极致的笑脸,干巴巴道:“裴寂……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先保证,不要生气哦。”
白衣公子温润的眉眼间浮现一丝疑惑,温声问道:“我为何要生气?”
“你不生气就好。”安玖呵呵干笑两声,在男人疑问的视线中,心虚且无力地语速飞快道,“我把你床弄脏了。”
“什么?”
她说得太快又太含糊,裴寂一时没听懂。
他凝神看去,只见少女抿着唇,耳根不自觉红了一片,精致的桃花眼飘忽着,害羞到了极点一般,连眼尾都泛起一抹嫣红。
少女红唇微动,再不见往日的嚣张气焰,低着小脑袋,细白的指尖揪着被褥,指节都微微泛白,细声细气地说:“我……我……”
我了半天,少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脸颊上一层又一层的红晕蔓延,好似桃花开遍。
窗下榻边的男人眉眼微动,不着痕迹撇开眼。
喉咙无意识滚了滚,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正准备说话,却忽然听见那边的少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裴寂蓦然转眸,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迅速看过去。
“你怎么了?”
少女弯着腰,双手捂着腹部,原本红润的小脸一片煞白,五官皱成一团。
裴寂眉心紧蹙,心下一片慌乱。
她昨日也没受伤,可看此刻的模样,却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难道中了毒?
一时间,裴寂几乎忘记了伪装,下意识要走过去给她把脉。
然而没等他起身,少女已白着脸抬起头来,可怜兮兮望着他,有气无力道:“裴寂,我肚子好疼。”
疼痛让少女眼里都浮现泪花,睫毛湿漉漉的,由于面色苍白,一张漂亮的小脸像被雨水打湿的梨花一般纯白易碎。
她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真的很像在撒娇。
裴寂心头一颤,努力稳住心神,扶着床榻坐上轮椅,推着轮椅向她走去。
很快来到床畔,他沉声问:“哪里疼?”
他伸出手,示意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