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的天台接到了风见的联系电话,下属疲倦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高强度工作通宵了一个礼拜。
确认了回东京的时间,在通话快结束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站在入口的位置。
因为要迷惑罪犯,所以精心打扮了一番,少见地穿着碎花连衣裙,裙摆在傍晚的风中轻荡,胸口和手臂裸|露出来的肌肤很白皙。
确实是很适合钓鱼执法的人选。
橘色的晚霞投来模糊暧昧的亮色,我控制不住自己迈动双腿向她的方向走过去。
为什么呢?
这也是‘被推了一把’的选择,所谓的‘时机’吗?
但是胸腔的跳动为什么会这样的热烈。
从杜王町回到东京之后,就必须将这段时间攒下来的工作都做完。
把我从文件堆里拉出来的,居然还是g的集合通知。我和verouth需要去横滨与一个组织头目谈合作。
作为‘bourbon’而在执行任务途中遇见柳川谅月是巧合之中的巧合。
巧合到我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是不是一场巨大的名叫《降谷零的世界》的电影。
那张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也是,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碰到同一个人,何况对方还有‘前科’,看上去怎么都像是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了,生气是理所当然。
她拉着我的衣领,将我拽出了电梯,大步向前走,散在脑后的黑色长发随着步伐晃动,似乎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向我表露她的烦闷。
虽然表现出了不愉快,但是也没有胡乱发脾气,问清了情况之后,肉眼可见地消气了……怎么说呢,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而且很好哄。
只是有的时候,能够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从第一次看到咒灵之后,现在这是第二次。
已经渐渐地能够习惯了。
丑陋的模样、臃肿的外形,但是攻击力很高。
突然被攻击了而没来得及反击,是因为身边忽然出现的半透明生物在我身上乱蹿——字面意义的‘蹿’,从身体的这面穿透到另一面。应该是幽灵……这样的生物吧。
像是在急促地警告我什么……这件事是在我用后背撞开了大门,被狠狠地砸到走廊的墙壁上时,才意识到的。
刀剑这种冷兵器,在近代已经很少见了,我最近一段时间看到武士刀还是在电视播放的大河剧里。
在警校上学的时候,曾经系统地学习过一些剑术的皮毛,但更多的是学习如何巧妙地从敌方手中夺走武器。就算是剑术大赛,也少有这样行云流水的剑技。
被厉害又出色的人,又救了一次……
剑术使得很好的女人,手上有薄薄的茧子。虽然是我提出的建议,但是率先付诸行动的人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