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不小心听见陛下在无人时,曾对忠亲王说起过这样一句话:你最崇拜的人已经死了,连他都不是朕的对手,更何况你。”
林舒玄睁开双眼。
“皇叔曾经让人四处散播消息,说父皇的皇位来路不正,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有些后悔,方才在地牢里他酒醉未醒,竟然忘记问清此事。
“我曾听右相说起过,忠亲王十分崇拜凌辰先太子,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是他的猜想,你试想,假如他手中有切实的证据,早就拿出来了当众指责陛下了,又何须掀起舆论?”
“你说的有道理。”
林舒玄又重新闭上眼,享受着顾成言对他头皮的按摩。
他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候,此时更是毫无戒备的露出了自己的脖颈与腹部,顾成言曾经从一本书上看到过,猫这种生物,戒备心极重,只有面对自己最信赖的人才会露出脖子与腹部,这个说法倒是与林舒玄很相符。
他可不就是一只猫么,可爱又可怜,却偏偏有一双锋利的爪子,稍不称心,便会毫不客气地挠你一把。
偏生事后,你还得亲自低声下气地哄他原谅你,否则他能记仇记一辈子,当真是难伺候啊。
顾成言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面对林舒玄的提问,顾成言可不敢真的如实回答,不然,今晚怕是又要被挠了,好不容易才哄好,可不敢再惹他生气。
“笑终于苦尽甘来。”
林舒玄扭头,直视着他。
“明明是你自己非要自讨苦吃,就那么喜欢跟我作对!”
顾成言心想,你自己不也玩的挺开心的,但求生欲让他闭口不谈。
“这不是为了打消朝臣的顾虑吗?况且你那日在陛下跟前,还说要让我给陛下殉葬呢?嗯?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林舒玄目光躲闪,有些理亏。
“你怎么知道的?”
顾成言趁热打铁,继续说:“那日陛下让我待在密道里,你跟他的对话,我听的一清二楚,某人说我这样的要多少有多少,将来登基后,随意找我一个错处,处置了便是。”
林舒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父皇知道了你我之事,我只是怕他起疑,会对你不利!”
顾成言伸手握着他的手,慢慢地从自己的唇上挪开,附身贴了上去,紧紧地抵着那片嫣红极富有耐心地厮磨着。
“补偿我?嗯?”顾成言声音略带了几分喑哑。
林舒玄听着只觉得耳边酥麻一片,轻轻地哼了一声。
顾成言唇角上扬,舍不得在榻上委屈了他,将人抱着放到柔软宽大的床上。
金色的床帐被放下,逐渐传出暧昧又动人的声响。
卫公公知道里边正在发生什么,当即屏退了左右。
左右明日开始,便是新年,不必早朝,里边的二位冷战了数月,好不容易解除了误会,闹得晚些也无妨。
至于初一要去给陛下拜年一事,陛下如今中风着,自然是不宜见人,要多休息,谁会注意到太子晚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