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裘虎的外婆,更是自来到县衙后就沉默不言,对于裘虎是否被虐待的事,只字不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听见。
陈思华甚是无奈。
没有证据,就没有理由关押他们,更无法让他们受到惩处。在找到确切人证物证之前,只能暂时放人。
在外等候结果的谢长宇听到陈思华放人,立刻赶回去找萧翎胥,将他看到的所有情况如实告知。
听了谢长宇所言,谢长柳气愤:“那几个人就是看裘虎年纪小,无法作证,才咬牙不承认。昨夜我们问过裘虎,他点头确认了,分明就是他们几个干的!为了从裘虎口中得到裘娘子藏房契的地方,真是不折手段,着实混账!”
谢长宇附和:“就是!”
萧翎胥悠悠饮下一口茶,放下茶杯时,他开口:“他们回去,要走山路或乡间小道。”
“山路之间,荒芜之地,多马匪强盗。长宇,去找一下吧。”
谢长宇愣了下,随即会意:“是,我这就去。”
既然县衙无法让加害者受到惩罚,那自有别的办法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恶者,自有更恶者磨。
萧翎胥重新端起茶杯,抬眼看见念念和裘虎牵着手从对门院中走出。
他们也看见了坐在院中晒太阳的萧翎胥,抬起手臂朝他挥舞两下,念念糯声而满带开心的声音传来:“萧叔叔——”
裘虎说不了话,向这边用力挥舞胳膊。
萧翎胥露出笑容,抬手挥动跟他们示意。
然后时清欢拎着竹篮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去买东西。
萧翎胥眯了下眼,随之起身往外大步迈过去,没多久就追上时清欢,一如之前那般走到了她身边,步子慢下来,维持着与她一致的速度。
时清欢瞥了他一眼。
萧翎胥察觉到她目光,眼眸含笑转过去对上她视线。他道:“今日天气不错,适合出来走动走动。”
时清欢整张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早不走,晚不走,就我带人出来的时候想出来走动走动了?”
萧翎胥神色认真:“是啊,就是这么巧。”
时清欢:“……”
我信你个鬼!
十六你怎么还得寸进尺?
裘虎的外婆、两个舅舅与舅母在回乡途中遭遇强盗打劫,不幸身亡的事在第二日传到县衙。
陈思华惊讶而错愕,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消息,直到在义庄看见他们的遗体。
仵作初验,那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是被利器杀害,应该是短刀之类的物件。而老人家身上没有伤痕,面露惊恐状,应是被吓死的。他们身上的财物都被搜刮一空。
强盗……
最近两年,没听说荷庄县附近有强盗出没啊,这突然在乡路上打劫的强盗是哪里冒出来的?从外地来的?还是有人伪装的?
派出去查探的衙在现场发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脚印和落在泥里的血迹,其余有用的证据一个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