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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攻势 卫溱被困在方寸之地（第2页）

门外冲入两名锦衣卫，“千户！”

卫溱抬了抬下巴，“此人意图刺杀陛下，抓起来立刻审问！”

“立刻封锁御医院，不许任何人进出，去两人亲自煎药，途中不许经过他人之手！”孟轻繁进入殿中，跪地道，“卑职失查，卑职死罪！”

碧云合看着孟轻繁，脸色颇为难看，“孟大人，你可是北镇抚出身，怎得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若是没有公子，这碗毒药可就要……”他不敢再说，重重地拂袖叹气。

孟轻繁磕头，“卑职有罪，听凭重处。”

卫溱的眼神落在孟轻繁头上，他思索了片刻，出声道：“孟大人定然是搜了那药童的身，确认没有携带利刃才放进来的。这药碗里的确是没毒的，毒在勺子上，很难查出来，孟大人确实失查，却也情有可原。”

碧云合闻言道：“如何惩处，还得陛下发落，孟大人自去领罚吧。”

“是，卑职告退。”孟轻繁起身看了卫溱一眼，大步退下了。

“公子细心周到，才没让这毒药落入陛下口中，待陛下醒了，定是要赏的。”碧云合拉着卫溱出了内殿，“只是依公子所见，此事该如何办？”

卫溱说：“我哪里懂这个？公公是陛下跟前的老人了，陛下所思所想，别人不敢揣度，公公却是不需揣度便能明了几分，一切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就总没错。”

碧云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折芦躲在祝府对角的巷子里啃糖葫芦，直到一队红浪骑马奔来将祝府围了起来，他才起身。

“锦衣卫都来了，看来这祝岭果真是孤注一掷失败了。”折芦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咬碎，被甜得笑眯了眼。

他看着为首那锦衣卫拔刀劈掉了祝府门上的麒麟头，“这凶神恶煞的……”

折芦被吓得缩回了眼，他转身拍了拍手，朝着小巷深处走，却在十步内停了下来。“锦衣卫……锦衣卫……我怎么没想到！”

他懊恼地跺了跺脚，“那刀不就是锦衣卫的？上次那蒙面人，是锦衣卫啊！”

夜幕初垂，小巷也安静了下去。

孟轻繁刚刚领了罚，走路都打着颤，还没走到屋子就靠着廊凳坐了下来，呼吸急促。

晏祉踏上了廊，见状冷笑道：“堂堂佥事，北镇抚，到自家地盘领了罚，传出去不知道要笑掉多少大牙。”

“笑就笑，我又少不了一块肉。”孟轻繁刚说就被晏祉一巴掌拍到伤口处，疼得龇牙咧嘴，张嘴就把晏祉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晏祉等他骂完后才说：“将毒药沾到勺子上的做法，咱们以前不是没见过。你守在御前，更该比平日上心百倍……”他眼神复杂，“你到底是粗心？还是故意。”

孟轻繁心里一跳，面色却不改，“你可别瞎猜，我若是故意，这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你爹娘早就没了，家里就剩庶出旁支，你跟他们可不亲近啊。”晏祉抓住他散乱的头发，往自己这方一扯，迫使孟轻繁抬头，“这么看来，你也不是不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疼。”孟轻繁啧了啧声，“能不能别学姑娘家打架的把戏？”

晏祉一把松开他，冷笑道：“就你现在这模样，我给你一拳，明年的今天就得给你烧纸了。”

孟轻繁笑着咳出了声，好半晌才道：“人各有所求，我总归不会连累你。”

“可你求的是大逆不道。”晏祉看着他，“你此前帮助九公子，可是——”

“与他无关。”孟轻繁打断他，“各有所求，何必牵连。”

晏祉的目光刺了半晌，“若不是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我怕是要以为你也迷上那张脸了。”他将药瓶摔进孟轻繁怀里，“御用的，效果好着呢。”

孟轻繁没有说话。

“同知。”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待晏祉抬手才跑过来，“同知，祝家嫡系已经全部下狱，在外的祝观澜也被缉拿归案。”

“祝观澜？”晏祉顿了顿，“宫中若没有下令，就先不要对他动刑，待会儿我亲自去审。”

“是，还有一事。”锦衣卫说，“方才门外来了人，递上九公子的牌子，自称是九公子的近卫，叫雪霁，他说公子有东西要还给同知。”说罢抬了抬手中盒子。

晏祉掀开一瞧，是几包茶叶。

“这是赠秋楼的茶叶。”孟轻繁颇为疑惑，“他什么时候欠你茶叶了？”

晏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茶叶，眼神渐深。

“是我欠他。”晏祉将盖子盖上，“欠的不是茶，是情。”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容:让你气我，亲死你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