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求他,别不要她。
“若有国丧,自会鸣鞭敲钟,苏相再扶一人上去便罢,没什么大不了。”
她话语低柔却如刀。
一句句割在他心上。
“胡说什么?”
他走近她,要带她回屋。
她犟着不肯走,说,“苏相,你逾矩。”
“皎皎!”
苏彦低头,又见她双足。
他来时,听了人说,她廿九祭天酬神,今日掌宫宴,没有大碍。
但是也有人说,她从御座跌下神志不清,宫宴后遇太后哀泣。
原是强装的坚强。
少女僵在那处,要他离开。
苏彦却笑了下,将身上披风脱下,折半截在地,“踩上来。”
他道。
少女瞥头亦笑,未踩。
却觉身上一轻,被他抱起踩到了披风上。
初遇时,他就是这样用自己的衣裳给她取暖。
他没有忘记。
只是这会她大了,长高了。
“盖不住了!”
他嗓音带着无奈和宠溺。
她哼了声,蹲下身去。
于是,他便将她裹了起来,抱回殿中。
“师父不怕男女有别吗?”
“师父更怕你生病!”
路有很多种,江见月想通了,总要给他时间慢慢来。
她缩在占着他体温的披风里,轻嗅他的味道。
这个除夕,他们还是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看在这么肥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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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逢有朝会,江见月寅时三刻必定醒来。
何论是正月初一的大朝会,她断没有睡过头的道理。
然这日醒来,便觉不妙,她完全是一种自然醒的状态,睡够养足了精神,睁眼便不再留恋床榻。
她豁然起身,掀开帘帐,目及所处仍是一片昏暗,寝殿中除了一盏壁灯,其余烛台都不曾点起。
尤似半夜模样。
她静了静心,正欲唤人,忽闻铜漏声响。
竟已卯时四刻。
卯时,是早朝开始的时辰。
眼下,早朝已经开始半个时辰了。
记忆回拢。
昨晚临近子时,苏彦来了。
他将自己抱回殿内自有话要说,但她没让他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