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祭品”
、“我没心眼”
暴露得一干二净。
那人又打量了会儿方休一行人,最终哦了一声,有点笨拙地拉开了大门。
门内已经来了两队人马,风格泾渭分明。
一组全是年轻人。
数量还是正正好好的八个人,新到感天动地。
他们和这位圆脸青年一样,散发着独属于学生的天真。
另一组则只有一个男人。
男人保养得很好,有股奇妙的气质,看着四五十岁。
他打扮普普通通,看不出带了什么法器。
此人站在角落阴影里,不动声色地观察方休,一瞧就是老手。
又一阵微风吹动落叶,方休脚脖子一凉。
他动动身体,把裤腿往下蹭了蹭。
“好大的院子。”
关鹤忍不住感慨。
关鹤一路紧跟方休,但他的注意点没能集中到人身上,而是被院子里的景象分走了——
院内比院外还讲究。
院子里修了一栋正房两间厢房,门上对联是手写的,笔迹苍劲有力,就是红纸早已褪色。
院落中间种了几株漂亮的柿子树,枝头挂满果实。
院子里安置了老式手摇水泵,院角还生着小葱和辣椒,看着就让人舒心。
衬上院子外的树景,这地方完全没有被厄污染的样子。
请他们进来的圆脸青年踌躇片刻,自我介绍:“我们是第、第一次参加祭祀,要是给你们添了麻烦,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其他七个年轻人也跟着点头,表情惴惴不安。
一切恍若隔世。
嵬山村遇到老棉和麦子的时候,那对夫妻正好也是第四场祭祀,而他们是纯粹的新人。
区区半个月过去,情况就颠倒了过来。
成松云和关鹤似乎也颇有感触,成松云笑着对年轻人们点点头,对面这才舒了口气。
而在他们交谈的间隙,角落的男人像是没了兴趣,推门出了院子。
方休:“成姐,关鹤,梅岚。
你们三个在院子里扎营,先别动房间里的东西,我和杜志超出去探探。”
成松云和关鹤沉稳点头,梅岚照旧小声应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成松云时不时朝那群年轻人的方向看,方休低声加了句:“您可以告诉他们一些基本知识,但记得保持距离。”
他选的三人都有很好的自保手段。
万一那群年轻人里藏了祸害,他们多少能够应付。
至于基本的知识普及……新人连禁忌的存在都不清楚,提前告诉他们也好,省得闹出乱子。
安排好一切,方休带着白双影和黄毛离开院落。
黄毛脸上陪笑,一双眼四处乱看:“方哥,这地方了不得啊,一点儿都不缺吃的……哎哟你看,这种野菜能吃,我还瞧见了兔子粪球,野兔子也有!”
方休踩着软绵绵的树叶,随便应了两声。
这里物资确实丰富。
他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硕果累累的栗子树和苹果树。
蘑菇和野菜也不缺,比起之前的祭祀可谓天上地下。
但他叫黄毛出来,并不是考察这家伙的野外求生技能。
“之前你一直和贾旭待在一起,他有没有提过赌博的事?”
方休闲聊般地问。
黄毛立刻:“咋没提?那小子天天搁那吹,说他多会玩,他会玩个几把!”
方休熟练地提取重点:“他请了很多人去自己的房子里赌,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不过那群人也不算他朋友……”
根据贾旭的吹嘘内容,他会找一些“有品味有家底”
的“高层次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