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讲,还不错。
……
正房的客房。
“我受不了了!
有鬼一直拽我头发!”
卷发女哭叫,眼影被眼泪冲花,糊成一片。
唇钉男脸色铁青,抱着女友小声安慰。
吕扬缩在角落,他困得要死,却不敢入睡。
阴间祭祀果然邪门。
入夜后,房屋里一切都变了——
衣柜里传出微弱的婴儿啼哭,墙壁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润抓挠声。
被子明明铺得平整,边缘却探出一只青白鬼手,软软地垂着。
他们一窝蜂去找姜寻,求了几张黄符,结果根本是杯水车薪。
衣柜里的婴儿哭声消失了,不一会儿又出现尖声尖气的童谣。
墙皮里的抓挠声停了,房梁上又出现了规律的晃动声,像是吊着什么重物。
有人受不了想要跳窗,结果窗帘一拉,玻璃上挤挤挨挨全是变形的脸。
见房内人乱作一团,它们齐齐露出扭曲的笑,口腔一片黑暗。
这根本就没法休息!
偏偏他们不能总是跑去找姜寻。
上次去找姜寻的时候,那人的神色里已经有了些许不耐。
人家没有义务保护他们,要是因为这种事情惹恼大佬,将来反而麻烦。
怎么办……他们怎么就没有驱邪的能力……
吕扬这边还在冥思苦想,其他人已经吵了起来——
“肯定是你的问题!”
白天的文艺男满脸阴云,指向唇钉男的鼻子,“你白天犯了忌讳,才招来这么多邪祟!”
眼镜男推推眼镜:“我也觉得,姜大师那边就没什么邪祟。”
唇钉男伤口没好,本就疼得心烦,见状直接一声吼:“说你祖宗呢说,屁本事没有放屁倒是响,你当我想犯忌?”
“要么你俩去客厅住。”
角落里传出一个阴沉的女声。
“我不去能怎么着?”
“这样大家都没法休息,还解个屁的厄!”
“啊啊啊啊鬼还在扯我的头发!”
吕扬被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忍不住捂住耳朵闭上眼,可他刚动手,一阵寒风钻进了他的脖颈,像是有谁在吹气。
与此同时,黏糊糊的东西淌出他的耳朵。
太凉了,不是血。
它缓慢而用力地蠕动,散发出可怕的腥臭。
“有完没完!”
吕扬近乎崩溃,“你们都不去我去!”
说完他卷起被子,直奔客厅沙发。
文艺男见状来了劲儿,拉着眼镜男跟上。
其余几个没出声的人也默默尾随,很快,卧室里只剩下那对情侣。
唇钉男拉开窗帘,窗户外还是贴满了脸。
它们笑得更加夸张,变形的瞳孔被玻璃压得平平的,黏液缓缓流淌。
“他妈的。”
他哆嗦着骂了两句,猛地拉上窗帘,背起背包。
卷发女泪眼朦胧:“宝宝?”
“咱不在这待了,什么狗逼祭祀。”
唇钉男骂道,“那群废物一个都指望不上,还玩个屁。”
卷发女:“可是外面很危险,我们要不去求姜大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