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桥摇头。
卢苇:“老手肯定希望别的队伍先试禁忌,我们这种新人最吃亏。
两边都未必安好心,还不如投靠更强的。
我们倒向姜大师,就算站队了。”
吕扬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
姜大师孤身一人,一定有用得着外援的地方,可以顺手保保他们。
另一队本身就有五个人,舍弃他们不要太轻松——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要他们指望陌生人的道德?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模模糊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可惜久久未睡,吕扬的脑袋里只剩一团浆糊,几乎无法思考。
他嚅动嘴唇:“好的,那不找厢房队伍,咱们去问姜大师……”
“死了,都死了!”
队伍里的阴沉女突然抱住脑袋,发出低哑的嘶鸣,“他们被鬼吃掉了,什么都不剩——”
客厅内登时一阵死寂。
阴沉女的地府支援是“死亡录像”
,她能看到死者死亡时的具体场景。
他们知道大晚上出门凶多吉少,但没想到那两个人死得这么早。
那对情侣再不清醒,手里好歹有地府支援,再怎么说也该有反抗能力。
卢苇第一个站起身,再次敲响东边卧室的门:“姜大师,姜大师,出事了——!”
东边卧室寂静无声。
吕扬脑袋麻了一下,他不再顾忌什么礼貌不礼貌,冲过去和卢苇一起砸门:“大师,死人了,救命啊!”
卧室内仍然没有反应。
阴沉女全身发抖:“刚才、刚才出门前,就死了一个……是尸体把人带出去的,是尸体……”
阿桥脸色煞白:“你怎么不早用能力看?!”
“用能力要消耗体力,我又不知道他们死得这么快!”
阴沉女尖声叫道。
她像是刚跑完两千米,全身衣服被汗水湿透,累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吕扬的拳头顺着木门缓缓滑下,想到刚才唇钉男头也不回离开的场景,胃里仿佛滑入一块冰。
同伴不知不觉变成了尸体,当着他们的面把活人骗走……唇钉男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他原以为房间内至少能保命,现在一看,哪里都不安全。
他的身边,卢苇已然开始撞东卧室的门。
可那脆弱的木门像是变成了银行金库大门,无论他们如何用力,它就是纹丝不动。
……是邪祟的把戏?还是姜大师也遭遇了不测?
吕扬转动着仿佛要生锈的脑子,同时慌乱地扫视四周。
晦暗的烛光酿出大量阴影,模糊的轮廓在阴影中蠕动。
有什么湿冷的东西蹭过脚腕,他双脚一软,差点原地瘫坐。
“去另一队看看!”
卢苇怎么都敲不开姜寻的门,瞬间把他的“站队论”
抛之脑后。
没人响应他,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缩成一团,恨不得学鸵鸟把头埋进沙子。
“磊哥,大牛,你们去厢房求助。”
卢苇咽了口唾沫,“你俩的能力偏防御,我们都不行。”
这两人的地府支援分别是“黑暗视觉”
和“绝对方向感”
,最适合夜间行动。
眼下外面昏暗无比,要是其他人贸然出门,连路都认不出来。
然而,被点到的两人强烈抗议——
“大师都没动静,那点能力管屁用啊!”
“你什么东西指挥老子,操!”
阿桥站在了卢苇那边:“这他妈是最后的办法,要不大家一起死!”
“好渴,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