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叩门!”
陈刘氏畏畏缩缩的上前叩门,没两下门开了,来兴提着扫把出来了,“又是你!还敢来叩门,当爷爷我是死的吗!”
说着举起了扫把,“还不走!爷爷的扫把可不认识男人女人!”
“啊!”陈刘氏一声尖叫跑下了台阶,“当家的,快跑,这个奴才疯了!”
陈德兴的腿肚子有些哆嗦,想跑跑不动,“你!你这个狗奴才!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擅自对主子的客人无礼!”
来兴晃了晃扫把,“呸!你们算哪门子的客人!两个无理取闹的骗子罢了,快滚!”
陈刘氏哆嗦着去拉陈德兴,“当家的,快走啊!这就是个疯子!今天咱们是进不去了,赶明儿叫公爹想办法去!”
忽然鼻子闻到一股热烘烘的骚气,低头一看,一股黄水出现在陈德兴的脚底下,啊?当家的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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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兴也看见了,气的他大叫,“真是晦气!还不快滚!来安,来安打水来冲地!”
“来了!”人高马大的来安提着一个大木桶,“冲哪里?干嘛要冲?”
来兴指指陈德兴,“那两个骗子,叫我说了两句吓尿了,真是晦气!”
陈德兴看着来安更害怕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腿忽然能动了,猛地一转身跑了,“啊啊啊……”
陈刘氏急忙去追,“当家的等等我呀……”
看着狼狈而归的两人,陈族长惊的烟袋锅子都掉了,“你,你俩这是怎么弄的?不是去鸿飞家的吗?”
“爹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陈刘氏率先哭了起来。
“闭嘴!快去给我拿衣服去!”
陈德兴大吼一声,死婆娘,没看他衣服贴在身上,正难受吗?一点眼力见没有,就会哭哭咧咧。
“噢。”
陈刘氏转身去了自己屋子,她也不是真想哭,只是她要不先哭一场的话,回头陈德兴又得揍她。
昏暗的屋里,她的三个女儿正躲在门后,见她进来,小声问,“娘,您怎么了?”
“没事!香儿,领着妹妹在屋里待着,先别出去,你爷跟你爹且有场气要生呢,别撞上去。”
说完胡乱拽了一条陈德兴的裤子就要出去,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把腰里藏着的铜板拿出来,藏到了炕洞里。
方才在路上,陈德兴就把她捡的铜板要去了,幸亏她留了个心眼,没全放在一起,才剩下了十来个。
陈族长听儿子述说了一遍,“你是说,鸿飞家的竟被朝廷封为了乡君?为啥啊?爵位都被收回去了,侯府如今都是别人家的了,好几年了,怎么又有了封赏?”
陈德兴拽拽裤子,该死的刘氏,拿个裤子怎么这么慢?
“谁知道呢,爹您是没看见,那小寡妇光在门前散福得散了几百两银子的,我随便一捡就得了这么多,您说说,这么些银子买上百十亩祭田给族里多好?偏叫她漫天撒了!”
陈族长捏着烟袋锅子陷入了沉思,难道平阳侯府还能起来?可是现如今那边只有两个庶子,嫡枝一个没有,那小寡妇真能把庶子当成亲生的一样养?
不管如何,那边已然得了一个乡君,大的那个庶子中了秀才,眼看的日子比族里都强,这等人家,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可惜老婆子不在了,不然上的门去,那小寡妇不得恭恭敬敬迎接族里的长辈?这两个还是差了些火候,看看穿的这个穷样,门房那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看不上他们也不怨。
自己虽然是族长,那府里却不好过去,小寡妇上头没有长辈,自己一个大男人去找侄媳妇会被人骂的,只能从长计议。
陈德兴换好了裤子,出来看看他爹还不说话,“爹?爹您说怎么办啊?见不到人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还来不来祭拜了?”
陈族长沉下脸,“祖宗是一定要拜的,人哪能忘了祖宗?不过咱们也只好等着,她刚得了乡君,正得意呢,不稀的理咱们这些穷鬼也是人之常情!”
“爹您怎么这么没有志气?您该拿出族长的气势来,让人去把那小寡妇叫来,叫她在祖宗面前跪上个三天三夜!”
陈德兴愤愤的说,“爹您这样,我不白受那狗奴才欺辱了?”
“哼!谁叫人家现在正得意呢,且等等,容我好生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