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好?”许守靖接过墨城令,随手扔进琼玉阁。n
虞安卿盯着许守靖那张迷倒万千少女少妇的脸,上下仔细打量着,忍不住问道:n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自从派系之争明面化之后,父亲可是一次都没出手过。”n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虞安卿都觉得自己在做梦。n
其实到把虞连苏叫去救场为止,都还在虞安卿的接受范围之内,毕竟许守靖就算再离谱,也没可能真能正面打败虞宗以。n
可后面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却完全看不懂了。n
起初,虞安卿还以为许守靖让她拿着墨城令找虞历寒的目的,是死马当活马医,想以此搏得老太爷一个人情。n
没想到,虞历寒听完虞安卿转达的话后,沉默了许久,看都没看墨城令一眼,直接亲自赶过去拦住了正在发飙的虞宗以。n
甚至还强势的给天书阁那件事定性——“此事与许守靖无关,容后再议。”n
虞宗以就算再暴躁,再冲动,他也不可能不听虞历寒的话。n
至此,天书阁爆炸一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搁置了。n
事后虞安卿还想询问墨城令该如何处置,虞老太爷的原话是“原本是谁的,就还给谁。”n
虞安卿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书阁的事让她急得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事……结果就这么落幕了?n
“快告诉我,许守靖,你到底做了什么?”虞安卿上手抓住了他的手臂。n
“我什么都没做……”n
话音未落,见到虞安卿眼神不善盯着自己,许守靖耸了耸肩,淡笑道:n
“你们家老头不厚道,原本想让我吃个哑巴亏,我对他说我撂挑子不干了,他不愿意……这不就出来补偿我了?”n
“……?”虞安卿不解的看着他,这家伙说的是人话吗?怎么听不懂呢……n
许守靖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拉过她的玉手,沿着寒阳湖边漫步。n
虞安卿一时有点无语,不占便宜心里不舒服是吧?n
若换做平时,虞安卿肯定直接把手甩开,不过此时她急于知道答案,况且对方还是许守靖,神使鬼差地就没太在意,追问道:n
“你是说,父亲针对你了?难道天书阁一事是他设计的?是了……天书阵的禁制非轩阳境不能改,我们都下意识地把父亲给排除在外了,谁都没想到这一层……”n
虞安卿越想越惊,瞳孔地震。n
许守靖直接就无语了:“你胡扯什么呢?你们家老头想拍死我不动动手指的事?有必要把自己一个孙子整成半死?”n
“……”n
虞安卿也是一时被搞晕了,被许守靖指出,这才反应过来。n
她不由得一阵羞恼,把手抽出来打了下他的肩膀,红着脸嗔道:n
“那到底怎么回事?!”n
“很简单,因为我与他目的一致,所以就配合着演了场戏。”许守靖出声道。n
“演戏?”虞安卿柳眉一挑。n
“对。”n
许守靖偏过头,望着寒阳湖波光粼粼的湖面,哑然笑道:n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家老头早就明牌偏心虞潮,为什么还允许我这个异类站在你二姐的阵营?难道就不怕会生出变数吗?”n
虞安卿沉吟片刻,有些不太确定:“可能,是觉得……有没有你都无关紧要?”n
“……”n
许守靖摇了摇头,没好气道:“你自己也说了,你爹在派系争斗之中从不亲自下场,既然如此,谁能保证我这个变数不会影响全局?他既然放权给下面的人,那决定继承人的就不止他一人。如果他想以实力强行决定下一任虞氏的掌舵人,那如今两派相争的局面,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n
“那到底是为什么?”虞安卿急了,这家伙真坏,卖半天关子,就是不说……你不知道这样把人磨的欲仙欲死忍耐不住很折磨的吗?n
“宝剑锋从磨砺出。”许守靖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桃花眸冰冷如刀,说道:“在他眼里,虞潮是天涯虞氏将来的宝剑,而我与你二姐都是他的铸剑石。”n
……n
……n
古色古香的茶室之中,白须老人坐在红木椅子上品茶。n
室内只摆着一张桌子,其余人只能站在一旁侍候。n
自从虞历寒不再掌事后,就很少再来这间屋子。n
每逢要商谈有关天涯虞氏内部大事时,才会使用这间会议室,大大小小的虞氏宗亲、直系、甚至一些握有实权的外戚都聚集于此。n
虞宗以目送着汇报的弟子离开,看着安坐在位子上平静喝茶的老人,强压着怒气没有失态,忍不住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