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逝,我总要过新的生活。”沈穗笑了笑,“老天对我还蛮好的,带走了他,又把你送给我。”
她把玩着秦越的手指,“我有跟何政委问过你的事,你别怪他。”
“他也是为我好。”秦越从不怀疑何政委对他的好。
他亦是幸运的。
在部队遇到何政委,也因为何政委遇到了沈穗。
“那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沈穗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叠起来。
然后又拆开,“告诉我,兴许心里头就没那么紧绷了呢?”
秦越看着那张脸,他喉结滚了滚,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的父母。”
过去很多年,秦越也没什么朋友。
他性格偏孤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别人的善意。
也就这两年,跟钟薛高的来往多了些。
但又带着些别样的缘由。
也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朋友。
更不知道,那些事情他应该跟谁说。
如今,有人愿意了解他的过去。
秦越声音略有些哽咽,小声说起了一些往事。
他最为恐惧的其实不是火,而是伴随着大火挥舞着,却又很快消逝的生命。
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眼前。
那厉声诅咒像是鞭子一样,鞭笞在他的心头。
让他不敢再消受父母的爱意。
“我有时候甚至庆幸,他们最爱的从来都是彼此,而不是我们。”
那样让他稍微轻松些。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些爱意。
也做不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生的样子。
“是不是很可耻?我逃避了很久。”
沈穗将那颗脑袋紧紧抱着,她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漉漉的。
咸湿的眼泪让她心口也有些酸涩。
“若是不当回事,那我也没办法遇到你了。”
那场火改变了秦越的性格。
若是他压根不在乎,那他大概会是一个嚣张的军二代,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一切好像都有因果。
尽管对秦越而言,这因有些惨烈。
且有些细节上的错漏。
沈穗并没有着急纠正,她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秦越的脸。
好一会儿她才低头问道:“要是能放开生,你想要我跟你生几个孩子?”
秦越枕在她的腿上,试图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但又被沈穗给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