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瓷看了眼手边的水杯,眼里没有波澜。
过去或许还会怦然,如今清醒不在意后,才骤然发现。
女人确实容易感性,明明对方都是些廉价且出于基本项的举动,总能自己加一层名为爱的滤镜自我蒙蔽。
至于拍全家福,他拒绝了。
季瓷不意外,也确实认为没必要。
况且,傅迟叙大概是觉得他们要离婚了才一口回绝。
老太太一看傅迟叙清隽精致的眉眼波澜不惊,半点没得商量的样子,又看了看季瓷也没兴致的神情,只能叹口气。
“你们最近如果没时间那就之后再说。”
顿了顿,老太太目光落在季瓷手上,“乖乖,你婚戒呢?”
前段时间她倒是注意到过季瓷没戴,她那时候没多想,现在又发现一直没戴过了,难免问一句。
这会儿,傅迟叙微微侧目而视。
也瞥了一眼季瓷修长白净的手。
季瓷从容地说:“戴着碍事儿。”
其实,当初给傅迟叙寄走离婚协议时候,她连带着婚戒也放进去了。
她不知道傅迟叙是怎么处理的。
或许让赵柯处理了吧。
再者。
从结婚那天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戴着婚戒,傅迟叙的那枚戒指他从未戴过一次,一直以单身形象示人。
她的独角戏,确实演了够久。
在老太太看来,一个戒指能碍什么事?
她当即也看了一眼傅迟叙空荡的手指,有些明白了季瓷的心恐怕不是一天寒的。
老太太横了一眼对面的傅迟叙,使眼神让他说点什么。
哪怕表个态哄哄,也总好过漠视。
傅迟叙注意到了老太太示意,他却似乎不懂他意思,没有问季瓷是为什么摘戒指,给老太太夹了一只虾:“眨眼做什么?要给您剥吗?”
转移话题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