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的剑阵困住了!
我一阵气苦。
虽然我刚才已是急不可耐,但也没忘记眼下自身的处境,我本想现在若能好话好说,或许能让俞剑平和俞武生心中不会有太多的顾虑,也许真能让程福海来见,哪曾想他们根本也不由我,出手便是这种剑阵气势。
看样子,他们几人能在转瞬间结成这种剑阵也不是一朝一夕,怕早已娴熟在握。
当日轩神道人能放心让他们来看押我,想来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一时间,这段时间的种种不顺一下涌上心头,我越想越气,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腰间,想要抽出追影剑,但却摸了个空。
看着俞剑平和俞武生几人,我只觉更加气恼,沉声道:“俞家兄弟你们听着,此事关系重大,我一定要见程庄主!”
刚才被我扣住咽喉,俞剑平的脖颈处已显出几道清晰的血痕,但此时他已恢复常态,在剑阵外厉声道:“顾天,你身为我正道的要犯,没有本空大师的许可,你哪里也别想去!
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否则别怪我等剑下无情!”
隔着一层气劲帷幕,我仍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
我咬了咬牙,也没抬头,只是低声道:“那也休怪顾某得罪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人已猛地跃起,疾向左冲,右拳带着一阵呼啸,顺势打了出去。
站在我左侧的是一名身材略矮的昆仑派弟子,我对剑阵一道知之甚少,也不知道他们施展的这种剑阵究竟有何威力,但刚才他们几人提气布阵时,这名弟子动作稍有迟缓,想来较之其他人,这人对剑阵一道也大有生疏,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朝他冲去。
见我突袭而至,这名弟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他马上冷眼沉喝一声,身上的气劲竟在转瞬间盛了几分。
此时我已奔至他的跟前,与他中间只隔着一层剑气。
只要我能先将他这个点击破,牵一连三,那么他们布下的这个剑阵只怕也会不攻自破了。
脑子里电闪般的想到这里,我的右拳已打在了这人身前的气劲屏障上,却听“噗”
一声响,意想中拳头碰壁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我的拳头打在这一道气墙上,竟一下打出了一个深深的凹痕,拳头紧贴着一层气旋,几乎快碰到这人的脸上,似我再用几分力便可冲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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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亮,当即一脚点在地面上,想要借势再添几分力道,哪知,我的右拳刚往前探出,忽然只觉一股千斤巨力自我身前的气劲屏障中陡然涌出,我的右拳竟再难递出丝毫。
怎么回事?我用力一伸,变拳为爪,想要抓破这一层气劲,熟料我的右手刚伸开,那一股巨力竟在此时如活过来一般,反向我抵来,我猝不及防,只觉整条右臂像是被一块大石砸中,人也忍不住向后踉跄而去。
这个剑阵居然有这等威力,这让我不禁心头一沉。
回头望去,却见方才被我拳头打中的那一块气劲屏障上已恢复如初,哪里有半点凹痕?
以我现在右臂的力道,竟也破不开这个剑阵么?我动了动臂膀,却听剑阵外俞武生的冷笑声传来:“这是我合道台的重水剑阵,借力打力,你是破不开的。
顾天,你还是别费力气了,若现在束手就擒,待得轩神师叔到来,尚可不予追究。”
重水剑阵么?果然是盛名无虚,我虽不明白这个剑阵的精奥,但刚才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我的拳头打在气墙上当真形似打在了水里,一开始还能使上些力道,但再往深的话阻力却越大,待得最后,我的拳头根本也是寸步难行。
真没想到,昆仑派还有这种剑阵!
如果单以剑法相比,我还没忘形到能与昆仑派的弟子一较高下,但若以力道相论,恐怕他们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我,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我仍不甘心,也没理会俞武生,握紧了拳头接连朝这一圈气墙上一阵猛打狠抓,耳中只听得“噗噗”
的声音不断。
现在我已管不了这么多了,厉延宗知道这么多事情,天知道他会不会再泄露给其他人,万一他将涵洞坡地底的事情抖出去,又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还有程富海,我也得尽快将此事告知他才行。
我在剑阵中左突右撞,完全是在胡打,便是我不擅长的掌法也都被我一股脑的用上了,可我这般蛮横乱打,围住我的这一道气墙始终都没有半点破碎的迹象,它根本就像是一道水做的壁垒,既柔若轻纱看似吹弹可破,又坚韧如石任我使足了劲也不动分毫。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已朝这道剑阵上打出了二三十拳,待得最后一拳落下,再望去,那一道气墙仍是岿然未动,气墙上气劲涌动,只是如水波一般轻晃着。
不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一拳收回,我在阵中站住了,心里急的已如火在烧,脑子里却直打转。
打不破这个剑阵,那是因为我拳头上的力道还不够了,如果我拳头的力道再大些,以力破法,或许能有成效。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狠,猛地提起内力。
开天内功法门本是武当派的内功心法,我被关押在刑罚台山牢下时便曾暗中起誓,以后绝不再用它,但现在这个誓言却被我抛之脑后了,只道是能尽快走出这里。
许久未曾运气,我这么一提内力倒没有任何的阻塞,只觉小腹中一阵翻腾,从丹田处溢出阵阵热流,直散我的全身上下。
我的内力,似乎比之前有深厚了些。
感受着体内热流的涌动,我也不禁有些讶然,但马上内力带给我的那一份充实感立刻让我心里泛起莫名的冲动,内气一运到右臂上,我能明显的感到臂膀上的力道又增了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