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不过太子昏厥了,就是她制的香祸害的身子,如今皇上、皇后都在东宫守着太医诊治。”
凤南茵眼下全是惊愕,太子因为她的香,身体出现了问题?
“我从未制过香送往东宫,为何说是我害人?”
德妃打了一冷颤,她趔趄向后退了一步,难不成,是七公主背后害南茵?
“南茵,你给七公主的香方里,有害人身子的?”
凤南茵摇头,“绝对没有,我也不信是公主害我,娘亲,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时菁雨赶至坤宁宫时,刚好听到凤南茵这句话,她直直冲过来,大声道。
“我知道是谁害你,我这就向父皇向你求情去。”
她像一阵风,冲进来,又跑了出去。
德妃拉凤南茵起身,“走,娘亲带你去东宫,你没犯错,跪在这里也不该是你。”
“德妃,皇后娘娘的命令您要忤逆吗?”嬷嬷拦在德妃身前,不让她动人。
凤南茵不想德妃因她担上罪责,先前的妙嫔就是前车之鉴。
德妃为了来护她,连斗篷都没穿,她不能再让娘亲因自己获罪。
“娘亲,我跪在这里没什么,还是不要忤逆皇后的命令吧。”
朱家再失势,太子再病重,皇后在皇帝心中还有分量,她不能让德妃为自己冒险。
德妃恨得拳头都捏紧了,这事与时菁雨逃不脱干系。
“周嬷嬷,到内殿取一个蒲团过来,皇后娘娘罚南茵跪着,可没说不许垫蒲团。”
她将周嬷嬷匆匆赶来披在身上的大氅解下,替凤南茵围好。
“你在这里等我,娘亲这就去替你说情。”
她许文姬认下的女儿,就是她自己生的闺女,容不得别人拿她来开刀。
凤南茵忙将大氅解下,“娘亲,您身体还未恢复康健,不能着凉。”
德妃向她点点头,这个女儿没白疼。
“娘亲身子无碍,倒是你,你年纪小,更不能冻坏了身子,娘亲今日必要为你讨要一个说法。”
东宫
太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房间内还有昨夜欢愉过后的旖旎气息,以及催情香余后黏腻的味道。
太医给太子全身多处施针,因为紧张额头上全是冷汗。
太子妃一身单薄衣衫跪在一侧,身子瑟瑟发抖。
皇上脸色阴沉,眼底装满盛怒。
皇后则是在一旁不住垂泪,感叹自己运到晚年凄凉。
“皇上,景辰的身体受不得刺激,臣妾也不期望他能好转,只想着他能多陪臣妾几年,别最后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可是——可是就有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迫不及待想害他。”
太子是皇上的嫡长子,自幼生的聪慧,哪怕他身体不好,功课也从不肯落下。
这个儿子在皇帝的心中分量是极重的。
听到皇后说有人迫不及待,他便怒不可遏。
“朕的身体还好着呢!”
此时,他也将怀疑的种子落到了德妃身上,靖王回京后,处处惹眼,确实做了许多事让他欣慰。
可他才有了这么一点成绩,就想坐太子之位,竟是这般急躁,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