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安王被禁足,余家受安国公一案牵连受自己厌弃,桩桩件件,都令他疑心。
德妃很快就赶了过来,可事态已经于她不利。
“皇上。”
德妃过来时,皇后用满是仇恨的目光看着她。
不等她见完礼,便出言质问,“德妃,本宫待你一向仁厚,这些年你在后宫安心为带兵的轩儿祈福,本宫以为你是个安份守已的,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德妃直接跪下,她虽不知前因后果,也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不知所犯何罪,竟是被叩了一个歹毒的罪名。”
皇后哭得一双眼睛都红肿了,“春公公,你说。”
春公公为自家主子抱打不平道:“德妃娘娘,咱们太子身体一向不好,受不得刺激,也做不得劳累之事。可昨日太子妃寝殿被人燃了催情香,太子受其香所害,今日身子大不好了。”
德妃目光在众人脸上扫寻一遍,看向七公主。
“南茵曾将香方全部赠与公主,太子出事,为何只将问题指向南茵?”
时菁雨心虚,她不傻,当她的香册丢了的那一刻,就觉得有问题,所以没敢告知南茵。
她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是谁。
可一个母妃,一个是知己,她心中权衡,选择了前者。
“德妃娘娘,我也没有害太子哥哥的理由啊。”
“那南茵就更没有,我愿用我的性命替那孩子做证,她从未制作这害人的香料,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据理力争,“除非拿出证据,只凭她会做香,皇后娘娘就罚她在冰天雪地里长跪,她又何其无辜。”
皇上:“但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没有害人不是?”
德妃头碰触地面,磕出了响声。
再起身时,眼底皆是泪光,“皇上,臣妾因病,只差临门一脚就入棺材的人,是南茵那丫头将臣妾救回来,臣妾感恩于她,喜她灵动单纯才留下伴在臣妾身侧,您不能因她会制香就说是她害人。”
“若我钟粹宫有那妄念,为何不让她藏拙,暗中下手,臣妾难道傻到要招摇全世界,告知众人,我要留下这丫头害人吗?”
贵妃:“说不定你就是欲盖弥彰呢。”
皇上刚刚在气头上,盛怒让他失了理智。
看着德妃刚刚恢复几日气血,如今为凤家丫头求情磕破的额头,恢复了三分理智。
这确实不是德妃的行事作风。
他问:“你就那么信那丫头?”
德妃掷地有声道:“我信她,她唤我一日娘亲,便与我母女连着心。”
“皇上,她生于民间,只懂得有本事能安生立命,吃饱了不饿。生性单纯,又环境简单的人,哪里懂得害人的伎俩。”
余贵妃冷哼,“她不懂,不见得有人不懂。”
德妃此时也来了脾气,贵妃字字与她呛着来,不就是想将她立于附地。
“我钟粹宫之人若是那么精于算计,也不会着了人的道,被人残害了半年身体差点病死。”
她再次匍匐下身子,“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的身体不是无缘无故坏的,是有人用相克的吃食日日送我宫中,慢性中毒所为,到底谁在背后加害于我,还请皇上,皇后给臣妾一个公道。”
皇后头疼,她心力交瘁,只想寻个人为她儿所遭受的苦付出代价,哪里想管德妃被害一事。
“那事过去许久,又无证据,你在此时搬出来讨要说法,是想欲盖弥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