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这会刁蛮的性子已经展现了,她气恼母妃要赶人走。
“父皇,德妃娘娘的身体是凤南茵调理好的,您没赏她,太子哥哥身体出事了,您就要罚她,日后这后宫再有谁得了急症,太医也治不好,民间有高手,是不是也无人敢相助了?”
余贵妃气得直翻白眼,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东西。
德妃在一旁抹泪,心下却是暗喜。
她果然没有看错南茵,几日的功夫,就将七公主的心彻底俘获了,瞧这份死心塌地的友谊,多弥足珍贵。
这时太医起了针,向众人回禀。
“回皇上,回皇后娘娘,太子身体保住了,只是昨夜伤了身,要慢慢调养,日后禁忌之事,一定要小心才好。”
皇后听后,心中念了一句佛号。
紧张的心放松下来后,人也清醒了。
她原本怀疑这香是凤南茵做出来,是德妃害自己的儿子。
如今看来,事情似另有隐情。
她看向极力劝阻不让七公主说话的贵妃,心中生出疑惑。
“皇上,菁雨说的不无道理,有错要罚,有功自然要赏,若是这凤南茵真有本事,待太医将辰儿的病情稳定下来后,由她负责太子的膳食吧。”
她道:“相信德妃也愿意让那凤家丫头证明自己是与不是?”
德妃心下紧张,“皇上,娘娘,臣妾不懂医理与药理,臣妾不敢妄自保证什么,若是南茵有这个能力,相信是愿意为太子调理身体的。”
皇后轻轻应了一声,“自然,贵妃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在宫中长住,确实乱了规矩,那就赐她一个乡主的头衔,正式以德妃义女的身份留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仔细看德妃与贵妃脸上的神色。
前者皆是喜色,后者暗藏着恼怒,哪怕贵妃掩饰的极好,可那不自觉攥紧的帕子已说明了一切。
她心中隐隐有数,看来对她儿下手的人,确实不是钟粹宫的人。
“皇上,您说呢?”
余贵妃不满,她忙了半天,竟是为她人做嫁衣了不成?
“皇上,若是如此,哪日臣妾腹中胎儿不稳,也在宫外寻一个会养胎的,也要认下给封号吗?”
皇后冷笑,“那就等你哪日见了红,真的要小产之时,再提起事吧。”
贵妃:“……”
她暗自将银牙都要咬断了,心中诅咒,太子为什么不直接死掉算了。
皇上觉得身子疲乏了,便道:“那就诏凤南茵过来,让她给太子把下脉,看看日后如何调养。
余下的事情,叫慎刑司的人去查,到底是何人下手,一定要查清楚。”
“朕还有奏折要看,先回御书房了。”
贵妃见木已成舟,自己再拿凤南茵揪着不放,便过了。
她急忙忙又道:“皇上,今日之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大家好像忘记了,还有一人有责任,还没有受到责罚。”
殿内一瞬间安静,皇后虚眯了眼。
“贵妃所说那人是谁?”
余氏冷笑,“如今我代皇后娘娘统理六宫,这一碗水就要端平,太子身体抱恙胡来,太子妃却不知劝阻,累倒了太子,难道无罪吗?”
她今日搬不倒德妃,总要捎带的解决掉一个眼中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