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一看向黑暗的树林方向。
叹了一口气。
“汪家多年来从来都不在外人面前露面,这一次我们这么多的人都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你说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寒意顺着黎簇的脚下开始蔓延,他很是惊恐的看着沈六一问道:“你是说,他们在灭口吗?”
沈六一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法治社会,想什么呢?也就是威胁一下,顺便去扫尾了,得把所有的痕迹都给抹除掉。”
在他俩将东西都搬到车上后,汪家人都回来了。
黎簇特意凑了过去,想要闻一下这些人的身上有没有血腥味,但他们身上都是掏尸体时沾染的臭味,呛的他差点就吐出来了。
完全闻不出来。
等到他们跑到中巴车上后,车子开始朝着县里驶去。
他们这群人把衣服脱了下来,扔的扔,换的换。
下车的时候,所有人瞬间散开,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剩下汪岑带着黎簇和沈六一这两个倒霉孩子慢悠悠的往之前的招待所走去。
连续两天晚上没有睡觉,沈六一和黎簇困的哈欠连天的。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回走。
汪岑感觉这两个倒霉孩子走一半都能躺地上睡着了。
等到他们溜达回招待所的时候,所有挖出来的东西都已经堆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黎簇就看到之前他很好奇的那个黑色的小瓮棺也在。
商人和汪灿正蹲在那个瓮棺的边上,盯着瓮棺看着。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流声,也不知道是谁在里边洗澡呢。
黎簇和沈六一刚蹲到商人的身边,黎簇正准备问他这个黑色的瓮棺是什么。
结果下一秒,沈六一就伸出手,推了一下这个瓮棺,缸里立刻就传出来了无数爪子挠动内壁的声音,密密麻麻的。
这时候沈六一就发现这缸没有放在地上,而是放在了叠起来的铜钱上边,把底部完全架在了半空。
铜钱非常的细小,要维持平衡本来就非常的不容易。
被她这一推,缸就位移了一下,一下就歪倒了下来。
也就是她闯祸闯的,别人都有处理经验了。
黎簇瞬间伸出手抱住了瓮棺。
“你那手能别那么欠吗?就一眼不看着都要闯点祸出来是吗?我他妈的真服了你了。”
商人骂骂咧咧的把铜钱塞回去。
汪岑已经习惯性的伸手薅住了沈六一和黎簇的衣服领子,跟拖狗一样,拖着他俩扔到了角落里。
“你俩给我离这个缸远一点,我一点都不希望你俩靠近这个缸三步以内,不,五步。”
商人弄完缸后,抬手做了一个禁止靠近的动作:“再过来,我就抽你俩!
倒霉孩子,一点不省心。”
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解雨臣穿着白色的宽松T恤戴着黑色的手套从里边走了出来,头发是擦过的,但还有点微湿。
招待所里没有吹风机。
没法吹头发。
商人看了一眼解雨臣,随后看着他的手套问道:“你这手套是租来的么?24小时戴着会比较合适?”
解雨臣倒是淡定。
一句话都没说。
而汪灿在听见商人问这句话的时候,原本都快遗忘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