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一一溜小跑过去,直接扑到了黑瞎子的后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就在黑瞎子的脸上亲了一口气。
吴邪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恋爱脑真恶心。”
“关你屁事!”
沈六一抬脚就踹了他的鱼竿一脚。
黑瞎子顺势把沈六一抱到自已的腿上,对着她轻声道:“别搭理他,他现在属于月到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
吴邪气的直磨牙,恨不得把鱼篓扣黑瞎子的脑袋上。
黑瞎子搂着沈六一,满脸得意的笑了笑:“其实中年危机没什么的,过几年你就习惯了。”
吴邪恨的咬牙切齿,怼不过,真的怼不过。
解雨臣的粉色衬衫在这里格外的眨眼,他突然转过头,看向黑瞎子笑道:“我倒是突然想起来《游龙戏凤》里的一句唱词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黑瞎子握着沈六一的指尖调整鱼线,闻言轻笑道:“解老板的嗓子吊得,比前门楼的画眉还亮。”
黑瞎子的鱼竿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水花四溅,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就这么上钩了。
沈六一坐在黑瞎子的膝上,折了根芦苇戳他的下巴:“daddy,你这胡子该刮了,有点扎嘴。”
“正好留着给你当痒痒挠,省着你心痒痒。”
黑瞎子把鱼线缠到沈六一的手腕上,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瞎子爷爷手气真好,我们到现在什么都没钓到呢,你这都钓到了好几条了。”
黎簇冷不丁的插话,咔嚓咔嚓的掰断了第三根柳枝,削尖的茬口,恨不得戳黑瞎子的屁股上。
“不像我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但您老人家那调情的手艺也不知道都是练了多少次了。”
吴邪把烟头按灭在边上的石头缝里:“我说今早做饭的时候灶王爷怎么老打喷嚏,感情是醋坛子扎堆。”
解雨臣慢悠悠的挂着鱼饵:“昨儿收着套景泰蓝的瓷器,倒是衬黑爷这满脸的沧桑。”
吴邪默默的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小花,怼他!
解雨臣的鱼线在空中划出银弧,落在水中:“新月饭店有道鸳鸯鲽鱼,一尾剖两半,浇头要分甜咸。
黑爷可尝过?”
一听好吃的,沈六一就来劲了,刚要起身问他好不好吃,腰身就被黑瞎子铁箍似的手臂给圈住了。
黎簇突然甩竿,转过头对着他们那边说道:“听说这河里有食人鱼,专咬老菜帮子,你们几个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小心一点。”
水面突然炸开一道巨大的水花。
黑瞎子手里的钓竿弯的都快折过去了。
一条巨大的青鱼破水而出,鱼尾扫过众人的头顶,吴邪屁股底下的小马扎突然一晃,踉踉跄跄的就跌进了芦苇荡里。
惊起的水鸭子扑了他满身的绒毛。
解雨臣抬手擦了一下满脸的水,目光扫过吴邪倒进的那片芦苇,咬牙切齿道:“回头买点除草剂,该除除老根了。”
黎簇和自已的鱼线缠到了一起,又被飞上来的鱼给猛抽了两个嘴巴子。
黑瞎子单手制住挣扎的大鱼,牵着沈六一的手,看着落汤鸡似的哥几个,扬眉一笑:“不好意思,技高一筹,今儿这钓鱼我又赢了。”
完全没连接上其他几个人信号的沈六一:他们叭叭半天,到底叭叭啥呢?晚上这鱼到底炖着吃还是烤着吃啊?有点想吃酸菜鱼了,回头跟胖子商量一下,能不能自已尝试腌点酸菜,嗯,腌酸菜,完全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