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的埃舍尔大人是真的很厉害!
他也不愧是海域内杰出的青年贵族之一!”
沙依拉温柔地推开了格雷特的怀抱,又正色说道:“现在的梅尔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城邦了!”
离梅尔更近了,沙依拉看着夜色下街道上的人群,这得有百万人以上了,真是太夸张了。
一个之前才是男爵的没落贵族,怎么可能拥有如此财力与底蕴。
要知道——城邦!
作为大公之一,她的家族都没能建立得起来,领地内依旧是以城堡为主。
但这并不代表卓阔台家族不行,而是城邦建立后,这样的人口密度,光是屎尿就是个大问题。
而暮色里,路灯烛火照耀下,梅尔的街道清洁水平显然已经和帝都亚拉差不多了。
……
飞船还在飞行,围栏边,埃舍尔举着一杯快喝完的梅尔葡萄酒,也听见了两人的交流。
他们接下来的言辞里更多的是沙依拉对自已的崇拜与赞美。
“嘿!
埃舍尔!
你又收获了一名狂热信徒!
还是你手下的未婚妻子!
……心情怎么样?”
走到围栏来的德拉克斯也学着埃舍尔摇曳着葡萄酒,但不同的是他这杯是加过大量糖浆的特供。
“你这话说的……我和那些腐朽贵族一样吗!”
“况且…离开了这么久!
现在,我们到家了,不是吗!”
回到自已经营的地方,心情总是美妙的,就连德拉克斯与他调侃的话语都变得美妙了。
没等德拉克斯回答,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了过来,“是的!”
埃舍尔和德拉克斯回头,正踉踉跄跄扑过来的巴希达扶着粗壮的围栏,面色潮红显然是喝醉了。
紧接着,他双手用力抓住围栏身体猛地前倾,冲着暮色中的梅尔大声呼喊道,
“梅尔!
我们回来了!”
“老婆!
我回来了!”
“西塔……我的宝贝!
爸爸回来了!”
与此同时,刚才生怕巴希达掉出的埃舍尔牢牢抓住了他的裤腰。
可能是勒得太紧,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虚弱的巴希达扶着围栏开始了剧烈地呕吐。
不知道是不是巴希达的情绪感染了纳尔丁伦,这热血的家伙也学着巴希达冲着下方越来越近的梅尔嚎叫着。
“梅尔人!
抬头看一看!”
“你们的王……!
埃舍尔大人!
回来了……!”
下方的暮色里,闻言的梅尔人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夜晚不爱出门的老年人也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拿着蜡烛台灯,走出了家门。
很快,街道之上到处是人,他们或拿着蜡烛台灯,或打着火把,不约而同地抬着头,看向上空的飞船欢呼,疯狂喊着埃舍尔的名字。
这一刻整个城邦仿佛变成了白昼一般。
飞船围栏边上,受百万梅尔民众膜拜的埃舍尔,
一股无形之力畅快地游走了全身,通达了四肢百骸。
此刻朝圣的声嚣让他自已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心脏在变化。
它正在他的体内散发着阵阵白色微光,上面亦有两条金色的符文丝带缠绕循环着。
同一时间,遥远的七国之地,恶鬼横行的独角兽都城。
正厮杀吞噬着恶鬼之躯的阿尔文亦有所感,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