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输棋人的遗骨啊。
"
老人用指节摩挲着棋子表面,"
您的对手,是上个月在市立医院跳楼的护士。
她生前最爱用炮,您看这枚炮的纹路,多像她割腕时留下的疤痕?"
陆明的后槽牙开始打颤。
他摸到口袋里的降压药瓶,冰凉的金属外壳让他稍微镇定了些。
女儿还在重症监护室等着换肾,他不能死在这里。
"
我要怎么赢?"
陆明握紧拳头。
"
很简单。
"
老人将棋盘转向陆明,"
每下一步棋,对应您身体的某个部位。
将军时取对方的器官,被将时则要割自己的肉。
"
老人掀开棋盘,露出夹层里的手术刀和银针。
月光穿过窗棂,在那些器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玻璃。
"
现在,轮到您先手了。
"
陆明的手指悬在棋盘上方颤抖。
他看到棋子表面的血丝正在缓缓流动,仿佛某种活物在皮下游走。
老人的眼窝深陷如黑洞,却让他感觉被死死盯着。
"
我。。。。。。我要出车。
"
陆明艰难地吐出words。
老人突然尖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棋馆里回荡:"
出车?您女儿的肾脏,就在市立医院的太平间冷藏柜里呢。
"
陆明如遭雷击。
他猛地站起身,膝盖撞翻了棋凳。
手术刀和银针在棋盘上弹跳,发出清脆的声响。
"
您怎么会知道。。。。。。"
"
我当然知道。
"
老人用棋子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三年前您给妻子做心脏手术,故意用了劣质支架。
她死在手术台上时,我就在手术室的通风管道里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