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生绝望惊叫。
却听“呼”
的一声,一道劲力袭来,切中南宫如雪的手腕,改变了剑锋的力道。
落霞剑贴着谭秋生的右臂斩落,削掉了一片衣袖,把地上的石板斩出一道尺余深的沟槽。
南宫如雪一扭头,便见父亲的身影陡然出现,同时感觉手中一松,落霞剑已经被一道劲力吸走。
柳春阳和在场的内门弟子皆松了口气。
谭秋生更是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拜见师尊!”
众人齐呼。
南宫如雪尖叫一声,仍不罢休,拔出自己的雪舞剑,又朝谭秋生刺去。
南宫飞虹闪身突进,二指捏住雪舞剑锋:“如雪,你已闯下大祸,休得再放肆!”
南宫如雪瞪着他道:“这些人残害同门,就可原谅。
我杀一两个人,就是闯下大祸?”
“胡闹!”
南宫飞虹夺过她的剑,厉声斥责道,“平时你闯点小祸也就算了,今日竟然敢偷取落霞剑杀人,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惯着你了!”
南宫如雪的脸上滚下两行眼泪,不屑地冷笑道:“除非你关我一辈子禁闭,否则终有一天,我会亲自斩下谭秋生的狗头!”
说罢,一转身朝屋顶飞掠而去。
“如雪!”
汪茹担忧地喊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南宫飞虹的目光瞥向不远处血泊中的尸体,眉头一皱,转而望向谭秋生。
谭秋生如被利箭射中,目光猛地一缩。
南宫飞虹一挥手道:“都起来吧!”
谭秋生如蒙大赦:“多谢师尊!”
其余人也都从厅堂里出来,恭敬地站成一排,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南宫飞虹威严地说道:“李长风遭遇不测,非尔等之过。
本尊已经去过擎天峰,将此事告知栖霞十二洞长老,宗门自有妥善处置。
你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不该受到责罚。
都散了吧!”
就算李长风已经死了,他也没把特派弟子的事说出来。
这些内幕本来也没必要让这些底层弟子知道。
万一后面朝廷真的有怪罪甚至责罚之意,宗门高层可以悄悄应对,赔礼道歉认罚皆无不可。
这些细节更不能让自家小辈知道,否则宗门高层的威严脸面必然受损。
南宫飞虹说完,又看了谭秋生一眼,语气温和地安慰道:“如雪小姐虽然任性,但基本的善恶是非观还是有的。
刚才她威胁于你,只是一时气话罢了,你不必害怕。
若她以后真的为难你,你尽可反抗,只要手上留些分寸,莫要伤了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