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驰骋,于密林之间所向披靡。
身体低伏,躲避所有横生的树枝,纵使它们生长得再张牙舞爪,也根本打不到。
蓦地,元夕抽出箭枝,以极快的度搭弓射出。
箭枝如有神助,旋转飞出,最后精准地穿透一只大兔子的脖颈。
元夕吹了个口哨,束起的长都透着恣意张扬。
扭过头去看追上来的萧止衡,“看,开门红是我的。”
萧止衡将手里的箭放回了箭笼,笑着点头道:“是啊,王妃度和眼力真是非同一般。”
元夕挑了挑眉,一扯马缰,马儿继续往前走。
萧止衡随后。
后头,追上来的青棠和怜雨熟练地过去捡了猎物挂在马背上。
丁宁看着青棠那不拘小节,对鲜血也习以为常的模样,不由赞叹道:“姐姐,你跟王妃可真像。”
青棠眉头一皱,“我可问清楚了,你比我年长。一口一个姐姐,你也不脸红。”
“那有什么可脸红的?在我心里,你做什么都做得好,就是姐姐。”
“……”
不想看他那笑嘻嘻的样子,翻身上马继续追赶王妃。
因为萧止衡说见过白鹿,那么元夕自然也是奔着白鹿来的,她非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模样。
哪怕昨晚萧止衡都画下来了,她还是想瞧瞧真容。
直接往密林深处进,那白鹿必然也是藏在深处,它也晓得外面人多,有危险。
猎场太大了,深处更是多有凶险,不少沟壑上面生长着藤蔓,近看都看不出端倪。
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此时深处,已经有人从后方的山崖之后绕过来了。
孟长昭扯掉蒙住脸的黑巾,整个人处于一种极为暴躁的状态之中。
“这破林子百年如一日的凌乱,既是猎场就该更平顺些才是,每年秋猎时都有人因为不熟悉地形而受伤。
将这些沟壑险涧都填平了,本世子定能次次夺魁。”
这猎场他极为不喜,上一世在这儿就没争得过任何荣誉,相反次次被打压。
即便后来高居禁军统领,来到这儿狩猎也是收获寥寥,有几次还掉沟里了。
不知被多少人笑话,想想就烦躁羞恼不已。
跟着他来的狗腿子们都不吭声,这次是跟踪了昱王府的队伍,得知他们来了猎场,孟长昭就千方百计地甩掉了孟覃派去的人,连夜摸了过来。
从正门那里进不来,就只能从后面的山崖翻过来,可累死他们了。
其实他们很想问问世子,一定得这样吗?
真想杀了昱王和昱王妃,赶在他们回程的路上埋伏行不行?
搞一些杀伤力强的兵器,出其不意地伏击,也未必不能要他们性命。
眼看着这些狗腿子一个个坐在地上大喘气,孟长昭心情更差了。
“行动,尽快找到他们的踪迹。此次的目标是元夕和萧止衡,这两个人一向自大,一旦现他们距离护卫较远时,咱们就动手。”
自己中毒之仇必报,他也十分肯定这件事就是元夕干得。
一众狗腿子不得不行动起来,拖着疲累的身体开始深入猎场,茫茫之中寻找昱王夫妇。
而此时,元夕和萧止衡已经到了深处,这一路上已经碰到了不下二十头鹿、百只哇哇叫的山鸡、一窝窝的兔子、一家子野猪以及两头打架的黑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