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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冰河联通之城（第9页）

“封印已经解除了，我们过去吧。”丹旭看着充能已经完成的祭坛，说。

“嗯。”终桀松手，将张轩宇泡至湖中，而后与丹旭一起，将武钢抬过湖水。

张轩宇沉入湖水中，湖面上的血迹也随着流水而被冲刷掉。

“轩宇······”

“她怎么解决？”甘隆看向丹旭。

丹旭看着哭得泪眼婆娑的冱泉，轻蔑一笑：“没想到，目空一切的冱泉公主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流泪，不是说你们圣冰一族的眼泪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冰晶吗，怎么，这么不珍惜？”

“他才不是和我毫不相干的人，轩宇他······他是我最好的搭档！”冱泉哭咽道。

“哼，活捉回去，她还有很大利用的价值。”丹旭说。

就在钢武打算将冱泉束缚住之时，冱泉突然感应到了什么，暴起，拿住冰之源，以众人难以反应的速度，将其扔入湖中······

湖水中······

张轩宇的意识开始消散，失去了心脏的供血，他的脑细胞已经悉数死亡，连带着他的记忆慢慢消散。

“结束了吗？”视野渐渐消失，张轩宇已无力发出这句话。

他回想起了那天晚上，与诸葛明月的对话······

“张师兄······”

“终于想好要说什么了？”张轩宇将头转过来，说。

“啊？”

“我太了解他会做什么了。”张轩宇叹了口气，说，“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诸葛明月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看着诸葛明月，张轩宇起身，盘腿而坐。

“或许，你能作为我的倾诉者吗？”

“当然可以。”

诸葛明月也立马坐了起来。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与江小晨的过往了，我也不再重复了。”

“我的出生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为了家族利益，我的父亲与我的母亲进行联姻。而为了稳固这份交易，诞生了我。”

“可以说，如果我想要不顾一切代价报复我的父亲，我只要原地去世，那么这份交易就会破裂，他与他的家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可如果我这么做，也只是更有力地证明了我只是他的一个私人物品罢了······终有一天，我会将他与他的家族连根拔起，我要亲手将他斩杀。”

说到这里时，诸葛明月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张轩宇身上的，几乎固态化的杀意。

“你觉得我很极端吗？”张轩宇注意到了诸葛明月受到了自己杀意的影响，便岔开了话题。

“说实话，我没有你的经历，我并没有资格评论。但是你如果真的认为他们对你的怨远大于他们对你的恩，那么你这么做自然无可厚非。”诸葛明月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那也没关系。”

“可以。”

诸葛明月想了想，仔仔细细进行斟酌，最后说：“你和你父亲是什么关系。”

“关系么，就像皇帝与将军吧。”

“你的母亲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属于另一个家族，完成交易后她便回去了，当时她甚至不知道她已经有我了。”

“如果你杀了你的父亲，从伦理上来说，你是否会愧疚。”

“不会。”

张轩宇斩钉截铁的回答证明了诸葛明月的部分猜想，但为了更准确，或者说更准确的否定自己的猜想，诸葛明月最后还是说：“你的母亲是否······”

张轩宇沉默了，空气在此刻凝结。

不知过了多久，张轩宇做出了回答，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情绪的激动使诸葛明月的瞳孔异常扩大，“是······是真的？”

“没错。”

“你的父亲是······”

“你已经见过他了。”

“是他······”

······

张轩宇并不怕死，或者说，对他而言，他本就有他所未完成之事，无论他生死与否。但是，他死后，或许是那个人最无惨痛的一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