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电闪撕裂浅水湾豪宅。
连浩龙转动拇指翡翠扳指,电视新闻正播放“怡和董事澳门溺亡”的快讯。
镜头扫过游艇残骸里半截龙头杖,檀木纹理间嵌着的蓝宝石在探照灯下反光,那是王莽今晨派人送来的“和解礼”。
“莽哥要您管好最后半个月。”
天养生将东芝设备提单拍在黄花梨案上,提单背面血书“灭门”二字墨迹未干。
连浩龙盯着窗外维港夜景,三十艘忠信义货轮正被喷绘上“洪兴物流”标志,霓虹灯在他反而露出一丝欣慰,这是对方接受他的投诚。
忠信义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所以忠信义的所有东西,只要他和金主四叔同意,就绝对没问题。
清水湾地下基地。
徐夕将东芝数据盘插入读卡器,示波器跳动的绿光映亮整墙屏幕。
大陆三家研究所的实时数据流如银河倾泻,丹尼刚植入的“鸿蒙”病毒正吞噬荷兰asl的技术壁垒。
“光刻机到货前,先送大陆兄弟份薄礼。”
王莽的龙头杖轻敲控制台,液压装置升起三台金属箱,箱内是连浩龙抵押的尖沙咀码头地契,夹层里东芝工厂的激光定位图被荧光笔标出爆破点。
陈处长抚过箱体洪兴印记,突然挥手下令,
“行动组接管安保,a级防护!”
钢闸升起的轰鸣中,三十名大陆特勤接管基地。
王莽的劳斯莱斯驶出隧道时,后视镜映出连浩龙的奔驰soo尾随而至。
两车在公主道擦身而过的刹那,王莽降下车窗抛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一沓照片。
照片上,连浩龙的妻子,素素正在东京银座交割毒品,背景里东芝董事的尸骸被塞进垃圾车。
“下月十五金盆洗手。”
王莽的烟头弹在奔驰车顶,
“或者我送素素进赤柱吃枪子。”
雨刮器刮开挡风玻璃上雨滴,连浩龙攥碎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
晨雾漫过维港渡轮,王莽站在中环交易广场顶层。
徐夕将怡和洋行股权转让书铺满落地窗,的股份使洪兴标志覆盖了英资百年徽章。
楼下突然警笛大作,廉政公署车队包围忠信义财务公司。
“该清账了。”
……
连浩龙一脚踹翻忠信义总堂的紫檀供桌,关公像轰然砸碎在金盆前。
连浩东对着连浩龙说道,
“大哥,你想清楚,金盆洗手帖都出去了!”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廉政公署的车队正撕开庙街晨雾。
连浩龙抓起半截关帝像残臂,青铜断口刮过掌心翻出血肉,鲜血滴进鎏金铜盆的清水里洇开红云。
“三十年前我在这张桌子斩死和合图红棍,今天用它给兄弟们换条生路!”
他染血的手掌拍在檀木匣上,匣内尖沙咀三座码头的地契已被洪兴印鉴覆盖,夹层里王莽手书的“赤柱终身监禁”判决书复印件,墨迹未干透纸背。
庙街牌楼阴影里,天养生的夜视镜锁定总堂气窗。
廉政公署调查主任李修贤的扩音器炸响,
“连浩东涉嫌走私军火,立即开门!”
话音未落,四名忠信义红棍突然拔枪指向龙头,为刀疤强枪口顶住连浩龙太阳穴,
“龙头对唔住,莽哥话你交权可保全家平安!”
连浩龙狂笑震落梁上积尘,反手抽出供桌下的霰弹枪轰碎刀疤强膝盖。
骨渣飞溅中,廉政车队撞破雕花木门,防暴盾牌阵撞翻关帝神龛。
李修贤的逮捕令拍到血泊里时,连浩龙已扯开唐装露出腰间雷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