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零点的葵涌码头,这里并不是主要货运仓库,所以相对还是比较寂静。
b区七号仓更是在港区边缘。
铁门并没有关死,只是虚掩着,仓库里面灯光熄灭,只有几道打着手电筒的人影在闪动。
五名圣格鲁雇佣兵正倾倒燃料,中央的木质货箱印着“王家卫电影器材”,箱角已被撬开,金锭在昏暗灯光下流淌着冷芒。
“点火。”
为者掷出打火机。
火苗腾起的刹那,仓库顶棚轰然洞开!
四条索降黑影破空而下,大陆特勤组的防爆靴踏碎瓦砾。
水警快艇的探照灯将四周照亮,宛如白昼。
几名雇佣兵顿时脸色大变,
“逃!!”
枪声未响,胜负已分——特勤组徒手格斗的闷响与骨骼碎裂声碾碎夜色,三十秒内五人悉数倒地。
天养生疾步上前,匕划开黄金箱内衬。微型报机的红灯急促闪烁,一组坐标正往珠海:°n,°e。
“莽爷,东西保住了。”天养生按住耳机,“报机定位到珠海拱北,接应的是……”
“何先生的人。”王莽立于中环顶层,眺望对岸澳岛灯火,“告诉何鸿燊,明早的跨境免税牌照听证会,我要圣格鲁永失澳岛。”
破晓时分,加密传真再度抵达王莽案头。
费尔南多的廉政公署审讯录中,一行小字被朱笔圈出,
“圣格鲁与太古财团共享澳岛地下钱庄渠道。”
王莽眸色骤沉。
太古财团——这家掌控香江命脉百年的英资巨鳄,竟在殖民倒计时中与葡人勾结,妄图扼住跨境金融的咽喉!
“咚!”
王莽一拳敲在面前的桌子上,手上的翡翠扳指“砰”的一声碎裂。
他缓缓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逐渐苏醒的香江,天际线泛起铁灰色,
“阿生!”
“备车去澳督府。”
“我们可不是小卡拉米,有些棋,该掀棋盘就得掀。”
晨光刺破云层,在他肩头镀上一层金边,也照亮桌角香江指数早报都是暴跌的信息,唯“飞天地产”一路飘绿,逆势上扬。
他抓起西装外套疾步出门,劳斯莱斯银刺已泊在金融大厦旋转门前。
车门关闭的刹那,手机收到澳娱股东何大小姐的紧急短信,
“圣格鲁,绑架,凼仔旧城,逼签股权转让书。”
王莽瞳孔骤缩,手指叩击真皮座椅扶手,
“去澳督府前,先救何小姐。”
凼仔旧城区如一块被时光遗忘的补丁。
逼仄的骑楼廊柱间晾晒着褪色衣衫,咸鱼与咖喱的气味在湿热空气中酵。
天养生将车停在福隆街转角,望远镜扫过一栋唐楼铁窗——三缕晒衣绳系成倒三角形,正是何婉琪约定的求救信号。
“人在三楼b室,四个看守。”
副驾的大陆特勤组组长许正阳递过监听耳麦,里面中传来葡萄牙语的呵斥,
这一次,派来长期协助王莽的人,正是跟他有过合作的中南海保镖许正阳。
“签了字就放你见儿子!”
王莽闭目凝神。
何婉琪之子在里斯本大学就读,圣格鲁以此要挟,直击人性软肋。
他拨通加密卫星电话,
“里斯本联络组,三小时内送何公子进大使馆。”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
“已安排‘留学生联谊会’护送,但需要何小姐拖住半小时。”
唐楼内的对峙正滑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