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不近人情的话,让夏悠然陷入了迷茫与委屈,她不明白,一直以来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小爷,为何如今变得如此冷漠疏离?
很可能,是小爷太过于心疼她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他弄到这几包香烟,所以,故意这么苛刻地责备她,希望她以后别再为他冒险。
对,一定是这样的。
夏悠然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很快就调整了心态,钻到了顾霆墨的怀中,主动环上了他遒劲有力的腰身:
“小爷,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对不对?
悠然以后不去弄香烟就是了!小爷别生气!
悠然只是见小爷最近变得有些烦躁,想着弄几包香烟给您抽抽……”
顾霆墨再次破防,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小东西,他的大掌缓缓抬起,就快要落到她的秀之际,又隐忍克制住了冲动。
顾霆墨啊顾霆墨,最好和这小东西保持开距离,别再给她任何爱和期望了。
给的越多,离开她的时候,她将越伤心!
为了保护她,必须戴上了这副爱的枷锁,将那份炽热的爱深深掩埋在心底。
余生,在她体内毒素未彻底清除之前,只能在暗中默默守护,不能明目张胆地伸手安慰。
此时此刻,男人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情感如汹涌的潮水泛滥,可理智却像冰冷的枷锁,将他牢牢锁住。
难道余生,他们注定是爱而不得的命运吗?
蓦然,窗户外面出现了祭情殇的身影。
这老妖婆正在用幸灾乐祸的眼神临摹着他们的身影,唇角邪魅弧度勾得很深。
顾霆墨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一把将夏悠然推开:
“小东西,看来你是真的爱上爷了吧?
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只为替爷弄几包香烟?”
他的声音裹挟着阴阳怪气,甚至透着几分始乱终弃的意味。
男人以高高在上的金字塔顶端的掌权者的姿态斜睨着她:
“小东西,爷终于得到你的心了。
爷说过,在这世界没有爷得不到的东西。
你清高又如何,对爷不屑又如何,结果不还得臣服于爷吗?”
这番话令夏悠然如遭雷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爷,您怎么突然对悠然开这种玩笑?
小爷,别吓唬悠然……
小爷对悠然的感情,绝非逢场作戏,绝非因为男人的好胜心和成就感作祟,对不对?
好几次,小爷都在拿命护着悠然,怎么可能……”
“够了,”顾霆墨声色俱厉地打断了夏悠然的话,“拿命护你周全,也只是征服欲作祟之下,做出来的事情罢了。
爷向来阴晴不定,腹黑疯批,疯批拿命搏,是很正常的事,没想到把你感动成这样了!”
他解释得轻描淡写,性命在他看来,跟玩笑似的。
夏悠然如遭雷劈,连站都快没力气站稳,要不是后面的灶台支持,她真的可能瘫软在地。
但她不肯相信,不肯接受,不肯死心。
昏暗的厨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霆墨眼神决绝,每一个毛孔都散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他站在那里,像一座冰冷的雕塑,任由夏悠然在他面前潸然泪下。
小东西再次毫无骨气地钻到他的胸膛上,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求,
“小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小爷对我始乱终弃……小爷不是这种人,小爷不是……”
她的双手死死地环住顾霆墨的腰身,指尖泛白,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