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微沉,手指落在她锁骨处,轻轻点了下,“每次留的印都很久不退。”
进门之后她摘了丝巾,现在低头一看,脸顿时就烧起来。
他指的是吻痕,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两人走去客厅,南桑说:“我不知道我爸怎么会找到这里……跟他磨蹭的时间太长,没顾上做饭,我现在做吧?”
贺斯屿说:“太迟了,让酒店送餐吧。”
点完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的空隙里,南桑问他:“所以……我爸以前去贺家和贺叔叔喝酒,真的说过那种话是吗?他还想找大师问?”
她觉得很荒唐,南何平真是想要儿子走火入魔了,居然讲起迷信来。
贺斯屿点了点头。
南桑低着头,好一阵,问他:“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贺斯屿回想了下,“就你和贺延帆撕掉我卷子那一周的周末。”
南桑:“……”
贺斯屿回想起那段日子,距今已经很遥远,那时他听到南何平的话,想起那个在人群中看起来乖顺柔软,却撕掉他试卷的小姑娘。
原来她的处境,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当时他想,送走也好,最好再送远一点,不要再在同一所学校里了,这样找他麻烦的人就少了一个。
很难想象,到了今时今日,她会变成他的无可替代。
南桑抬眼看他,见他仿佛在回想,她凑过去说:“对不起。”
贺斯屿拉回思绪,看着她,“为什么道歉?”
“……”南桑闷声说:“就是对不起,还有……我也一样的。”
贺斯屿没懂,“什么一样?”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要你。”
她说出这话,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手抱住他的手臂,“也不只是因为你很优秀……就算你没有那么优秀,对我来说,还是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