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片刻,和贺斯屿交换过眼神,对贺延帆点了点头,“可以,如果你们能做到,我会和警方那边说,不再追责。”
贺延帆沉了口气,说:“谢谢。”
接下来,他还需要去和贺正国交涉,要贺正国出这六千万,还需要劝说付婉雯,要她来道歉。
他忽然意识到,这还是他头一回做这种事,周旋在几方之间,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
南桑说:“不用谢我们,你才是这件事里最大的受害者,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要为以后的生活求个安稳罢了。”
贺延帆垂着眼,看自己两只笨拙的手,他做错了很多事,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现在他和南桑的想法是一样的。
一切都该结束了。
先离开的是贺斯屿和南桑。
贺延帆站在包厢门口,看到走廊里的两个背影渐渐远去。
南桑在和贺斯屿说话,无意识地挽住了贺斯屿的手臂,任谁看,都是很亲密的一对。
他靠住门框,一直看着他们走过拐角,背影消失不见。
良久,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
晚上,贺斯屿在书房里加班。
为解决南桑的事,他从兴城赶过来,周赫在那边代劳维护客情,但其他常规技术工作还需要他自己来做。
贺正国这两天焦头烂额,倒也没顾上计较他擅自回来的事。
整件事里,倒是事件中心人物南桑,工作没有受到影响,她甚至没请假,周一那天就去上班了。
反正现在难题已经踢到了付婉雯那边,她一点也不着急,这件事拖得越久,付婉雯就会在焦虑和压力中越发痛苦。
被闫闯攻击带来的惊吓,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她将这归功于贺斯屿。
这几天他和她几乎算是真的形影不离了,现在他在书桌那边工作,她就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看培训资料。
贺斯屿结束工作,扭头看南桑时,却发现她在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