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他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开始轻颤。
的确是气得不轻呢。
白时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止住那些质问的话。
“我去下洗手间。”
他掏出电动轮椅的遥控器,自行离开卡座。
苏姒支起下巴目送他离开。
瞧瞧,这不是能动。
还装得跟真没手似的。
苏姒不以为然。
临近拍卖会开始,都没见白时浪回来的身影。
倒是隔壁的卡座,来了几位陌生面孔入座。
期间,她但凡表现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举牌。
隔壁仿佛着魔一般一跟到底。
现这事后,苏姒眉头轻挑。
暗骂一句幼稚。
这种事肯定又是为了乔愿晚冲她来的。
摸索到这群人的规律后,好几次,她故意将几个不感兴趣的瓷器,举牌举到近乎天价。
那群人也一跟到底。
直到中场暂停,重新开始,那群人才没有继续跟着她。
苏姒眸底划过喜色。
马上就要到那支笔了。
另一间包厢,白时浪现派去的那群人,明显被苏姒耍得团团转。
拍了一波又一波破铜烂铁。
他看不下去,出制止命令:“让他们别跟了。”
再有钱,也没人愿意当这种冤大头。
他怜惜地给卡座的乔愿晚倒了一杯温水:“阿晚,别怕,就算没有其他人,我始终会陪着你。”
乔愿晚眼眶仍在泛红,握着白时浪递来的水杯,心里十分熨帖。
“阿浪,只有你才是这个世上真正真情实意对我的人,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你,我的一切会有多糟糕。”
白时浪听得内心暖流滚滚:“放心,阿晚,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助你得到。”
乔愿晚惊喜点头:“那我想要下面那支笔可以吗?姒姒喜欢画画,把那支笔送给她,说不定就会消气了。”
白时浪摸了摸她额前的丝:“阿晚,你真是太善良了。”
面前女人的脸虽然在哭过之后,有些融化妆容。
但仍不可磨灭她的美商,每一处修整都恰到好处。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当年为她动脸的人是自己。
至少也不会被那些蠢货把证据带走,拿出去做局。
她憨态可掬地一笑:“没有的,和阿浪比起来,我还是差远了。”
很快,苏姒心心念念的那支笔终于上场。
起拍价是十万。
她观望一圈,竟无一人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