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以催情果为由,要求跟昭颜结侣的。
白昭颜心头又软又热,弹了凛彻一个脑瓜崩,“不要胡思乱想。”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体内狈毒未解,我不想有孕,避免崽崽在腹中染上毒素。”
“我想着,既然我们是夫妻,往后有的是机会能生健康的崽崽,毕竟我们也要对崽崽负责不是吗?”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怀孕的话,狈毒会不会影响到胎儿,可小心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不然生下一个从出生起就带毒的孩子,那对崽崽太残忍了。
白昭颜见凛彻怔怔的,还没回过神来,轻轻在他眼角啄了一口,“你别多想,好吗?”
凛彻点头,倏地破涕为笑,将白昭颜抱进怀里,“昭颜。”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他吓坏了。
“都让你别多想了。”白昭颜揉着凛彻的耳朵,直揉到滚烫发红才肯罢休,“下次有什么疑惑不要闷在心里,记得来找我。”
昏暗的卧室里,凛彻紧紧抱着白昭颜,下颌抵在她额头,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好,我记住了,我会的。”
有白昭颜作保,凛彻决定以后都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你还哭吗?水宝宝?”
闻言,凛彻耳根更燥,心虚地移开视线,“不哭了。”
“那跟我出去给布料染色。”
“好。”
凛彻顶着红肿的眼睛跟着白昭颜出了门。
想把布料彻底染成正红色一次浸染不够,需要反复多次地浸染才可以。
凛彻坐在染缸旁,用小扇子给白昭颜扇着风,白昭颜用木棍裹了灯芯和棉在融化的蜡里浸染一层又一层。
灯芯裹满蜡后放进模具,将缝隙也浇满蜡,酿凉脱模,最后裹一层红色素,喜烛就算做好了。
伴着微凉的晚风跟虫鸣,白昭颜忙忙碌碌到深夜,岑燃烧了热水提进浴室,“昭颜,该洗漱休息了,热水跟洗漱用品我都帮你放进浴室了。”
“好,这就来。”白昭颜洗着手应道。
凛彻也伸了个懒腰,“昭颜快去吧,天气太热了,我去河边洗澡。”
“好。”白昭颜点头,“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的,昭颜真好。”凛彻弯腰凑到白昭颜面前,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虔诚又缱绻的吻后才昂首挺胸地离去。
白昭颜进浴室洗漱,岑燃贴心地将换洗衣物和干净的毛巾备好挂在木架上,她随手可取。
白昭颜洗漱后将头发擦到半干,进了卧室,想着留的头发有些长,现在天气热,等明天剪掉一些。
卧室没有点灯,白昭颜忙了一天有些疲惫,摸黑往床上爬。
她单膝跪在榻上,一手撑住枕头,另一手却碰到了一个温热微硬的东西。
白昭颜心下疑惑,下意识又抓了两把,听见一声黏黏糊糊的声音,“昭颜。”
她收回手,“岑燃?”
“你怎么在我床上?”
而且好像还没穿衣服。
“昭颜。”岑燃在黑暗中精准扣住白昭颜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另一手扯开被子将人跟自己裹在一起。
“我们睡觉吧。”
白昭颜只觉眼前一阵天翻地覆,反应过来时已经进了岑燃的怀抱:“……”
她撑住岑燃的胸膛,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你这是……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