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东调任的部队在里川市,算是个二线城市,设施比房和村部队好了许多,虎子直接就可以上军区小学,倒给宋芍药省了桩心事。
下了火车,开车来接他们的还是个老熟人,“景松?想不到你也来了这里。”
“一路累了吧,旧有的是时候续,我先送你们回部队。”
部队家属院的房子是楼房,有七层,周业东一家住五楼。
“这天天上下爬楼梯,还不如咱们家的平房好。”
关上门,隔壁家两口子的说话声就跟在眼前似的,宋芍药瞧这隔音,也是觉着王秋苗说的有理,平房自在。
三房一厅一厨一卫,这给周业东分配的面积不算小,少说也有个七八十平。
邮寄来的包裹在收室,周业东找叶景松借到了辆推车,宋芍药和王秋苗戴上手套搁房里收拾起来。
“虎子,挪挪你的屁股。”
地上都是灰,虎子也不嫌脏,摆弄着张跃进和张冰洁送他的竹蜻蜓。
炉子王秋苗不怎么会用,宋芍药拿钳子拨了拨放了几块煤炭下去烧了壶热水,把桌椅门窗擦了一遍。
“媳妇儿,妈,东西先放这,等我回来搬。”
门一开一关,宋芍药和王秋苗只听见了周业东的声,连人半个影子都没看到。
“妈妈,我饿了。”
新搬来,米面啥的都没买,宋芍药问了在楼下唠嗑的婶子,带王秋苗和虎子去了食堂。
“誉哥,你快看那。”
“我去,这姑娘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文工团新来的?”
“不对,我在街上见过她,她是宋芍药。”
“红原服装的门面宋芍药?瞧着真人比照片上还要俊。”
听着周围人的赞叹,叶景松转头看向宋芍药,两年不见,她越来越耀眼了。
打了份酸辣土豆丝、番茄炒鸡蛋、红烧排骨和豆腐汤,三人倒也够吃了。
“虎子,拿纸擦擦。”
出来前还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可爱,排骨一啃就成了个泥猴儿,宋芍药这个亲妈看着他那双混着口水和酱汁的手都有些受不了。
从向团长办公室里出来已经接近凌晨,周业东放轻脚步进屋,刚掀开被子半边角,宋芍药就冻醒了,“客厅桌上给你留了饭菜,用炉子热热吃点。”
没过五分钟,宋芍药身子才靠坐起来,门边就杵了个人。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吃饭慢些,你总不听,肯定叫你热菜也没热。”
樱桃小嘴嘟着,周业东肚子是饱了,那方面饿了,揽过宋芍药腰肢脸凑了过去。
“轻点,妈和虎子听得见。”
木板床滋啦滋啦地作响,棉衣摊在地面,周业东把宋芍药抱下床,宋芍药闭上眼咬住一旁散落的衣袖,不去看身上的无赖。
云雨初歇,周业东喘着粗气摸了摸宋芍药的脚,“明天我去找些艾草。”
怀里的女人早被他折腾得进了梦乡,周业东低头看着宋芍药的侧脸,咋也看不腻,反倒是心头火又给烧了起来,那迫人的热气直把两人熏出了汗。
“哼,还要什么艾草。”
身旁有这么个暖炉在,哪里还用得着艾草?
揉了揉酸疼的腰,宋芍药没好气地骂道:“大色狼,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