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跟她一起离开玉门吗?”
“啊?”他感觉自己被套路了,“我……婉拒了她,毕竟我还有点事情。你不是说听不懂吗?”
仇白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维多利亚语总归能听懂一点吧。你还在期待碗里冒出个姑娘吗?”
陈一鸣把目光从胡辣汤上移开了:
“你好烦。我和她这是第三次说上话。”
仇白莞尔一笑:
“怎么了?三次见面,再加上过命的交情,完全可以……”
“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碟片和小说。”
“我觉得你的品味还不如我呢。一抢到电视机就看打打杀杀,而且是那种没有剧情的、纯粹的打打杀杀……”
“那叫骑士竞技,我看那种东西只是为了消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以前在战场上还打过竞技骑士。”
“你打输了?”
“打赢了啊,打得那些花拳绣腿的家伙落花流水。”
仇白皱起了眉头:
“那你还看得下去他们的比赛?”
“那咋了?那些解说吹捧得越天花乱坠,我就感觉脸上越有光。”
“有这功夫不如给我比武的时候捧捧场……”
“你今天上台吗?”
“上啊,不然我早上化妆干嘛?”
“好吧,我今天就陪你走走。对了,仇白……”
“又怎么了?”仇白把碗筷放下了。
“你平时主要的工作内容和收入来源到底是什么?”
“就是‘宗师弟子’啊。”
“啊?”
“当宗师的徒弟就是职务,算半个军职吧,有基本工资和津贴。现在宗师不在城里、所以我比较闲;但是他临走前又交代我照顾你,所以……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陪着你。当然,你很不安分、我平时都找不到你人,所以我也难得清闲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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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的徒弟是一种职务,那宗师收徒,岂不是也要经过官府允许?”
“那当然了。他作为一代宗师、一个长生者,理应是最无拘无束的人,但是他平时……出门、社交、甚至表言论,都要受到监督。我估计也就只有像他这样的心境能忍受这样的日子了。吃完了吗?”
“嗯,我今天就跟着你到处走走吧。”
o年月日,玉门城南,:
陈一鸣有些后悔:
“早知道不跟你走了,你出招我都看不清,而且每一场也都没有悬念。我在台下待得很无聊。”
“我又不是表演给你看的,是要陪那些军士磨炼武艺的。”
“这个样子也练习不了什么吧?每一场对决都是不对等的,那些人出招一板一眼,没几下就被你撂倒,根本积攒不了经验……”
仇白不以为然:
“好了,大领导。我要是像你一样,见到什么就操心什么,头早就掉光了。”
她顺手掸了掸陈一鸣的头。
陈一鸣也现了,自己确实爱“多管闲事”。
但说到底,他要是不爱管闲事,很多事情他也干不成。
一棵苍劲的老槐树盘踞在铸剑坊的院中。
陈一鸣走入院中,准备领取这段时间多管闲事得来的战利品。
孟铁衣翘着二郎腿、上身光着膀子,就坐在门口。
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老孟怎么不抽烟斗?”陈一鸣上前套近乎。
“也不看看抽烟斗的都是什么地位的人……你来不来?”他伸手递了一支烟。
陈一鸣看了一眼身后的仇白,然后摆了摆手。
孟铁衣也不废话了:
“跟我进屋里。”
一把银灰色的西洋剑靠在兵器架边上,陈一鸣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等待许久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