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将羊皮帘子放下,瞥了身后几个口水直流、目瞪口呆的亲兵一眼,愠道:“看什么?这两个姑娘是张群的女人,是你们能碰的么?打下襄阳,大宋朝的娘们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几个亲随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书生在忽必烈身旁低声道:“王爷,这对双胞胎姐妹果然明艳动人,如此尤物,长生天诞下一个也是难得,更何况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也难怪大家心动。”
忽必烈笑道:“张群艳福不浅,身边的女人个个倾国倾城,这对姐妹花的确是床第之尤物,我见犹怜。”
那书生嘴角流露出淡淡的一笑,道:“王爷既然喜欢,何不收入房中?”
忽必烈脸色一僵。
他倒是想这么做,但那人武功出神入化,来去无踪,虽然身边兵强马壮,个个都是骁勇的战士,但面对张群这样的绝顶高手,忽必烈怎么都有所顾忌。
更何况上次两军阵前,张群视十万大军如无物,生擒了自己,若非手上有他一个女人做盾牌,生死难测。
而且,中原武林人物之中,推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据他说,东邪黄药师、北丐洪七公都是他师父,而西毒欧阳锋更是他的义父,就算不怕他,但他背后的这几个……
忽必烈想一想都觉得背脊凉。
“伯常,那张群虽然不肯归顺于本王,但本王的心目中,他是汉人之中唯一有资格和我做朋友的人。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作朋友之妻不可欺么?本王岂能做出这等卑劣的事情来?此话休要再提。
此二女对本王很重要,伯常你叫他们不可无礼,多看一眼,剜除眼珠,碰得一下,斩断手掌!”
这个叫作伯常的,就是郝经,那个反对“华夷之辨”推崇“四海一家”的汉奸。
郝经肃然应是,心中却是冷笑,暗想:你要拿这对姐妹花当保命符,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当我也是那些没脑子的蒙古人么?
这时,阵前一阵哗然,忽必烈转头望去,只见襄阳城门大开,一支人数极少的宋军出了城来,蒙古军将领见到宋军举止异常,不由得笑,一个个哄然。
忽必烈沉着脸走回到中军军阵,一个万夫长笑道:“王爷,想不到宋军这般愚蠢,居然还敢派兵出战,这不是找死么?”
“廉希宪,不要轻敌,事出反常为妖,宋军之数应是不足一千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廉希宪兴奋道:“王爷,让末将去碾碎那些宋蛮子!”
“不!”
忽必烈抬手道:“不必了,区区一千多人,济得什么事?看看再说!”
廉希宪是维吾尔人,父亲是布鲁海牙,乃忽必烈手下的大将。廉希宪虎父无犬子,也深得忽必烈的信任,立下许多战功,被忽必烈封了万夫长。
忽必烈向来是个敢打敢拼的人,此次面对襄阳,打得极是谨慎小心,一方面派兵切断了襄阳各路援军的道路,一方面先集中兵力把樊城拿下,最后才攻打襄阳。
他如此改变作战风格,其实只是因为忌惮一个人,那人就是张群。
而此时,在襄阳的城门外,张群已经令西军排好了雁行阵,这是一个适合以弓箭来进行攻击的阵型。
西军营共分两个营,一营指挥使吴征,二营指挥使单文,这两人都是由西军士兵推选出来的,不但在西军之中有着较高的威信,而且指挥能力也颇强。
在吕文德将西军子弟单独分出来成立西军营之前,吴征和单文本就是襄阳军方的将领。
张群刚刚让他们组成雁行阵,这边就已经下令,短短的数分钟之后,已是布阵完毕。
张群本来担心蒙古军会趁着这个时候起进攻,哪知道对方好像毫不在意似的,任凭己方布阵。
被鞑子这样无视,群哥还是有些愠怒的。
“给我!”
张群从身旁的吴征手中接过一张弓来,吴征块头大,力气大,使用的弓也是硬弓。
他取了一支箭,中规中矩的拉开弓弦,瞧着远处的蒙古军,箭如流星般射了出去。
这个距离,足足有两百多步,这样的距离,不论是西军也好,蒙古军也罢,都不知道张群要做什么。
西军装备的是弓,并不是造价昂贵的弩,吕布辕门射戟也就一百五十步远,距离最近的蒙古军阵也有两百米有余。
弓箭的有效射程能达到一百步距离的,都算是神箭手了,此时,张群却在两百多步射箭,谁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张群这一箭射出的刹那,他手中的弓因为承受不住他的力气,“喀”的一声折断了。
箭,飞行的度只是一霎,就在两军阵前的各自士兵惊讶之际,一名蒙古兵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