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把我们关起来?”夏夏忍不住在门后呛声道。
阿三被噎了一下,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关着你们!是……是一种保护!对,保护!后山那边……不太平,怕你们乱跑再出事!等……等风头过去,那一位消了气,就送你们走!”
这话骗鬼呢!保护我们需要拿柴刀堵着路?
莲花师姐显然也不信,但她没戳破,只是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最好给我一个准话”
“这……说不好,”阿三含糊道,“也许天,也许……总之,你们千万别再出这竹楼了,吃的喝的,我会偷偷送来。算我求你们了,安生待着,别再生事了,不然……大家都得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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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好像怕被人现,急匆匆地就走了。
莲花师姐关上门,插好门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夏夏一把抓过篮子里的红薯,狠狠咬了一口:“呸!保护?说得好听!就是软禁!等那草鬼婆来要人,就把我们交出去顶缸!”
老船头却盯着红薯咽口水,小声说:“有吃的总比饿死强……好歹……能多活几天……”
我看着那竹筒水,心里乱成一团麻。
阿三的话不能全信,但至少说明,寨子里的人现在也没想立刻把我们怎么样,可能真的在观望后山那位的态度。可这种等死的滋味,太难受了!
“我们不能干等着。”莲花师姐突然开口,眼神扫过我们,“得知道寨老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有……后山那个草鬼婆,她想要什么?必须想办法出去,不然云南怎么办”
“怎么知道?咱们又出不去。”夏夏没好气地说。
孟蝶轻轻抬起手,那只之前放出去的、灰扑扑的小虫子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停在指尖。
“阿三来的时候,很紧张,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味,和之前林子里‘蛇灭门’的味道有点像,但又不全一样。”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寨子祠堂那边,好像一直在烧什么东西,有烟味。”
草药味?祠堂烧东西?
莲花师姐眼睛眯了起来:“阿三说寨老们商量了半天,看来他们不光是在怕,可能……也在想办法,甚至可能想和那草鬼婆沟通?那草药味,会不会是……”
“贡品?”我脱口而出。以前听说书先生讲过,山精鬼怪都要供奉的。
屋里又是一静。如果寨民们真的在准备给草鬼婆送东西求和,那我们这几个“罪魁祸”,岂不是现成的、最好的“贡品”?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这会儿不光腿软,浑身都开始冷了。
这黑黢黢的竹楼,真成了等死的囚笼了!
我捏着半块冷硬的饼子,手心里全是冷汗。阿三那几句“保护”像鬼画符似的在我脑子里绕,越琢磨越觉得后脖颈凉,
是个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是保护,分明是怕我们跑了,到时候没人顶缸!
莲花师姐把阿三送来的红薯掰开,挨个闻了闻,又递给孟蝶。
孟蝶接过去,指尖捻了点红薯皮,凑到鼻尖,又让那只灰扑扑的小虫子爬上去嗅了嗅,最后冲莲花师姐轻轻摇头,意思是没毒。
“吃吧,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逃跑”莲花师姐把红薯分给我们,自己却只掰了一小块,慢慢嚼着,眉头就没松开过。
夏夏三两口就把红薯吞了下去,抹了抹嘴,拎着斧头在狭小的竹楼里来回踱步,
“不行!不能这么干等着!等他们商量好把咱们捆了送去给那疯婆子,还不如现在冲出去拼了!”
老船头缩在角落里,捧着红薯吃得小心翼翼,闻言差点噎住,压着嗓子咳嗽
“哎哟我的夏夏姑娘!你小声点!拼?拿什么拼?人家外面多少人?咱们才几个?”
“那你说咋办?等死啊?”
“我……我这不是在想法子嘛……”
而在一旁的我啃着温热软糯的红薯,心里却比刚才啃冷饼子还堵得慌,这红薯是寨子里种的,带着股泥土味,可现在吃在嘴里,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儿,像是……像是掺了香灰似的。
我偷偷看了眼孟蝶,她正小口喝着竹筒里的水,喝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似乎在品味什么。
“水有问题吗?”莲花师姐注意到她的异样。
孟蝶放下竹筒,摇了摇头:“水是干净的。只是……这水里,还有竹篮上,都沾着一点点很淡的烟火气,和祠堂那边飘来的味道一样。”
祠堂!怎么又是祠堂!天天祠堂
莲花师姐眼神一凛,站起身,再次凑到窗边缝隙往外看。
天色已经黑透了,寨子里零星亮着几盏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夜色里摇曳,显得鬼影幢幢。祠堂方向,似乎真有隐隐约约的烟雾升起,混在夜色里,看不真切。
“他们到底在祠堂搞什么名堂?”莲花说完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