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昂。
夜。
宁静的夜。
苏试拿起椅子上的睡衣准备换的时候,吉尔斯已经上床了。
苏试凑近后,发现他发梢是湿的,就问道:
“你洗澡了?”
随即又道:“最近每次都洗澡,很难得呢。”
“哼。”
因为不怎么爱洗澡而被嫌弃过的吉尔斯,“国王也才三个星期洗一次澡。”
“那我这件给你,”
苏试把手中的睡衣丢给吉尔斯,“我们俩的换一换。”
他手中这件也是吉尔斯的,因而吉尔斯道:“干吗?不都一样吗?”
“我要穿你身上的。”
苏试爬上床上开始掀他衣服。
吉尔斯一边举高手臂被扒衣服一边骂道:
“什么毛病,为什么啊?”
苏试套上他穿过一会儿的那件睡衣后,就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对着吉尔斯笑。他笑起来很纯净,又暖乎乎的。他又伸出一只手按在胸口道:
“这件,暖和的。”
秋天虽然不算太冷,但只穿单件肯定还是嫌单薄的。
苏试那件睡衣搁在凳子上,熨久了秋气,摸起来都凉手。
不过他已经准备好被吉尔斯怼一怼了。
“……”
吉尔斯把被子上那件睡衣穿上,果然凉飕飕的,得用体温再温一遍。
但他感觉还……蛮开心的。
苏试见他没恼,随手扯起领子闻了闻,衣服上沾着吉尔斯身体的味道,说不清是哪种气味……果然洗了澡也还是臭男人。
苏试不小心把心里话顺嘴说出来了。
吉尔斯怒:“我是臭男人,你就是香男人吗?!”
“我是啊,”苏试转身一倒,靠在他怀里,把脖子一歪——他的修长白皙的脖颈倾斜着,角度非常适合从耳根吻到颈窝,“不信你闻闻,一股馨香的男人味。”
“我呸!”
吉尔斯把苏试的脸转过去正对着他,然后双手一扯衣襟,露出大片胸肌,和一道事业线,并向苏试的鼻端挺了挺胸,“你还小,不懂什么叫男人味,这才是雄性的气息!”
苏试摇头:“没感觉。”
苏试撩了一下头发:“男人味,就是这么清爽。”
吉尔斯一把把他捂到腋下:“这里的男人味更浓郁,闻到了没有?”
“我靠!”苏试挣扎,“有也是狐臭吧?!”
“……”
“我的才是男人味!”
“我的才是!”
“我的!”
两个人这般闹了一会儿,终于决定睡了。
苏试将绑到床柱上的灯绳解开,把吊灯降下来,吉尔斯在背后猛吹一口气,油灯没灭。吊灯有六七英尺远呢,两个懒人对着灯火狂吹,吹得火焰七歪八倒,偏偏灯芯燃长了,灯油充沛,总也吹不灭。
就这样竞争了一会儿肺活量,苏试喘了口气,跟耳边的吉尔斯道:
“我数到三,一、二……”
两个人“呼呼!”一声,合着一口气吹出去,总算把灯给吹灭了。
苏试把灯绳重新绑好,放下床幔挡风,两人便钻进被窝里去。
被子有缝会往里灌冷气儿,所以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就挨在一起。为了身姿吻合,一般都是苏试背着吉尔斯,靠着他的胸膛。
吉尔斯是倒头就睡的类型,他一睡着,就会习惯性地摸苏试的肚子,然后把手搁在那儿。
一开始苏试也没觉得什么,次数多了他就有想法了:莫非我的肚子摸起来柔软、紧致、嫩滑,就像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