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之上:
高举剁骨刀的兽人勇士,狞笑凝固扭曲,化为极致恐惧!毛根根倒竖,眼珠暴凸,血管暴起!喉咙被扼住,出“嗬…嗬…”漏气声。
剁骨刀“哐当”脱手砸落!骨骼呻吟欲碎!
祭坛之下:
整个村庄,瞬间死寂!所有喧哗呼吸戛然而止!
每个兽人,无论强弱,如遭无形巨锤猛击!瞬间僵直,毛炸裂!身体剧颤,眼耳口鼻渗血!
弱小者喷血瘫软,气息奄奄。
稍强者膝盖“咔嚓”跪地,头颅死死压向地面!
手持骨杖的巫祝面如金纸,七窍流血,老眼惊骇绝望。骨杖寸寸龟裂!
那位强悍的女兽人,本能想护住身下小花。艰难挪动一步,却如在粘稠钢水中跋涉!血管欲裂,肌肉撕裂,鲜血瞬间从毛孔渗出,将她染成血人!
每一步留下触目惊心血脚印!最终耗尽力气,轰然跪倒孩子身边,用最后力量将她死死护在身下,口中鲜血汩汩涌出,滴落孩子惊恐的小脸。
村落中心:
年迈族长强忍灵魂欲碎的剧痛,拼尽意志抬头望向祭坛方向。
口鼻溢血,声音嘶哑破碎,充满恐惧卑微:
“恳…恳请大神…收了…神通……”字字撕裂喉咙。
“大神…究竟是…哪位…亲临……”艰难喘息,“深渊的魔将大人…还是…极主麾下的大人……”
“我们…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大人…若是不喜…我们…这就…放了他走……”
话音未落,体内传来密集如弓弦崩断的声响!经脉寸寸断裂!老族长身体剧颤,眼中神采熄灭,瘫软抽搐,只剩涌出的血沫。
死亡的寂静弥漫。
祭坛上下,唯余青色包裹中见舟山微弱呼吸,风刮染血石台的呜咽,雨滴血泊的“滴答”,濒死者的“嗬嗬”声,以及……
“妈妈…妈妈……”一个微弱痛苦、充满恐惧的稚嫩呜咽,从女兽人染血怀抱下传出,“小花…好疼……”
这声音在死寂中如利刃刺破画卷。
青色的光晕笼罩祭坛,柔和光芒在遍地血腥死寂中,显得冰冷残酷。
神威之下,众生如蚁。
然而,这如同亿万钧巨峰压顶的恐怖威压,来得突兀,去得也诡谲。
神威如狱的恐怖压力,骤然消散。
幸存者如抽线木偶,瘫倒踉跄。劫后余生的喘息、呻吟、哭泣充斥血雨之地。
“走……快走!”嘶喊响起,人们挣扎逃离噩梦。
都以为恐怖存在已离去。
“妈妈…妈妈……”小花在母亲染血的怀抱下出微弱痛苦的呜咽。
强悍的女兽人艰难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顾不得自身剧痛,慌忙查看孩子的情况。
她的动作牵动了伤口,鲜血再次渗出,但她只是更紧地搂住小花,粗糙的手掌笨拙地试图拂去孩子脸上的血污和泪水。
就在这短暂的、充满血腥味的安抚间隙——
“妈妈妈妈,”小花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痛楚和恐惧,但稚嫩的好奇心却本能地被天空中那抹诡异的变化吸引,她扬起小脸,伸出沾着泥污和血点的小爪子指向昏沉的天穹,“你看天上的那个是什么?”
那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的余韵,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所有奔逃的哭喊声、痛苦的颤抖、绝望的嘶吼……瞬间诡异地停滞了一瞬!
幸存的兽人们,无论是正在挣扎爬起的,还是拖着同伴的,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下意识地、带着劫后余生却更深沉的恐惧,抬起了头——
天空之上,弥漫魔气紫雨的天穹,已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色彩笼罩!
深邃青与浑浊紫疯狂交织融合,沉淀成令人心悸、仿佛吞噬灵魂的暗蓝之芒!
这诡异蓝芒凝聚成一个巨大无比、遮天蔽日的阴影轮廓!
边缘模糊,却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清晰意志——一只巨手!
一只由纯粹能量构成、无声宣告最终审判的——无相之手!
它高悬如神明垂眸,冰冷俯瞰蝼蚁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