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卷《限博弈与文明债务重组》(第-o章)
混沌钟悬在钱庄穹顶震颤出十二重道韵,楚星河盯着钟身上浮现的三十六道裂痕,指尖金算盘珠子弹出一串灵纹:"仙帝用九转玄黄气做抵押借走三百亿功德点,现在却想用因果律把债务转嫁到凡人界?"
红绡仙子捧着账册从暗金屏风后转出,裙摆扫过满地燃烧的追债符咒:"南赡部洲有七座凡人王朝的国运突然出现债务锚定,他们今年刚收割的灵稻全数化作替劫香火。"
楚星河突然将算盘往空中一抛,九十九颗玉珠在混沌钟表面撞出琉璃碎响。钟内混沌气翻涌间显化出三千里山河社稷图,每处城郭上方都漂浮着血色算盘虚影——正是仙庭特有的"移花接木"追债术。
"通知玄天镜准备开启跨境投影。"楚星河袖中飞出七枚青铜钥匙,精准插入混沌钟的北斗七星方位,"我要在南天门广场开个债务隔离说明会。"
红绡仙子掐诀唤来十二盏青冥灯,灯芯里浮现出三百名头戴金翅冠的仙吏正在凡人界催债的影像:"但天道契约上写着"
"契约第八千六百条附加条款。"楚星河突然咬破指尖在钟面画出个倒悬的太极图,"当债务人利用规则漏洞转移风险时,债权人有权启动限对冲程序——这可是当年他们逼我签的《仙界债务重组协议》里埋的钉子。"
混沌钟突然剧烈收缩成芥子大小,钟口喷涌出的混沌气在钱庄穹顶凝成直径百丈的暗金色漩涡。漩涡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七十二道缠绕着因果线的天道锁链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剥离。
"这是要切割债务关联?"红绡仙子突然捂住心口后退两步,她手腕上的功德镯浮现出蛛网裂痕,"但强行剥离天道契约会引"
楚星河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混沌钟上,钟内传出龙吟般的颤鸣:"不是剥离,是隔离。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在黄泉银行拆借的十万阴德吗?现在该让特殊目的实体这个概念在仙界显圣了。"
混沌钟表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每个文字都化作金色锁链刺入虚空。钱庄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透过雕花窗棂能看到数百道原本连接着凡人城池的血色债务链,此刻正被混沌钟里伸出的金链缠绕成茧。
南天门广场的玄天镜投影突然亮起,镜中显现出楚星河脚踏混沌钟的身影。三十三重天同时响起他的道音:"现有证据表明仙帝借款存在恶意负债转移行为,根据《跨境债务重组条例》第章第条,星河钱庄即日起对相关债务进行spv隔离"
凌霄宝殿里传来玉盏摔碎的脆响,仙帝的怒吼震得云海翻腾:"竖子安敢!那三百亿功德早就通过香火证券化"
"所以您承认进行了资产转移。"楚星河突然露出獠牙,混沌钟里飞出三百张燃烧的契约,"但您似乎忘了,所有证券化产品都需要在混沌海进行真实出售认证——而三年前混沌海关闭时,是谁帮您做的阴阳合同?"
整个仙界突然寂静。
红绡仙子看着玄天镜里仙帝铁青的脸,突然明白楚星河为何要冒险开启混沌钟。她袖中飞出九百张符咒贴在钟面,每张符咒都显现出不同仙域的灵脉走势图:"债务隔离结界充能,但瑶池方向的因果链在反向侵蚀!"
楚星河瞳孔里浮现出金色算盘虚影,突然抬脚重踏混沌钟。钟声化作实质化的音波冲进玄天镜投影,直接将瑶池上空漂浮的九千朵金莲震成齑粉——那些都是伪装成祥瑞的债务转移符!
"西王母,您用瑶池仙酿的经销权做空凡人界粮食期货的事"楚星河从袖中掏出一块刻满蚂蚁大小符文的玉简,"需要我当着三十三位仙域之主的面,念完这份《关于蟠桃会期间非法套现行为的调查报告》吗?"
玄天镜突然剧烈抖动,七道来自不同仙域的传讯符在镜面炸开。楚星河却看都不看,指尖凝聚出一滴精血点在混沌钟核心:"最后三息,债务隔离结界完成倒计时!"
整个星河钱庄突然浮现出立体交错的青铜算筹,每根算筹都穿透虚空连接着某条被隔离的债务链。红绡仙子突然闷哼一声,她手腕上的功德镯彻底碎裂,却从中飞出九十九颗星辰没入混沌钟。
"三!"楚星河背后浮现出横跨三界的巨型天平虚影。
"二!"混沌钟里传出令诸天震颤的古老道韵。
"一!"所有被隔离的债务链突然收缩成光点,在钟内凝成一颗不断旋转的暗金色丹丸。
玄天镜里的仙帝突然喷出一口金血,凌霄宝殿剧烈晃动。楚星河却捏着那枚债务丹丸轻笑:"现在这三百亿功德债务已被封存在独立结界,在重新谈判完成前,任何催债行为都将触违约天罚——包括您刚刚试图通过瑶池圣水转嫁的那部分。"
红绡仙子突然拽了拽楚星河衣袖,传音入密道:"但混沌钟的裂痕在扩大,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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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楚星河突然朝玄天镜甩出债务丹丸,丹丸在穿越镜面时炸开成漫天金色符文,"诸位不妨看看,这些债务契约里被篡改的条款可不止三百处——需要我帮你们回忆下九幽金融危机时签订的《兜底协议》吗?"
仙界三十三重天同时降下血色雷霆,那是天道在检索契约漏洞的征兆。楚星河却趁机将混沌钟收回掌心,钟身上新出现的裂痕正缓缓渗出暗金色液体——那是被炼化的天道契约反噬之力。
"快看凡人界!"某位仙域之主突然在玄天镜里惊呼。
投影画面切换至南赡部洲,原本笼罩在七大王朝上空的血色债务云正在消散。田野间枯黄的灵稻以肉眼可见的度返青,田间劳作的凡人身上浮现出淡淡金光——那是被归还的功德之力。
楚星河弹指熄灭玄天镜投影,转身时袖口掉落三张正在自燃的替死符。红绡仙子瞳孔微缩:"你用了命格嫁接之术?"
"总得有人承受天道反噬。"楚星河抹去嘴角金血,掌心的混沌钟突然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但仙帝现在更该担心的,是被隔离的债务丹丸里埋着的可转债条款——只要他们敢继续操纵香火证券,那些债务就会自动转换成仙庭的股权。"
钱庄地下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七十二尊青铜貔貅从地底升起,每尊貔貅口中都含着不同颜色的契约卷轴。红绡仙子立即结印启动防御大阵:"他们在强行追溯债务本源!"
楚星河却大笑着一脚踩碎满地卷轴,碎片化作金蝶飞入混沌钟:"早等着他们来查账!这些经过十八重嵌套的契约结构,够三十三重天的司命星君算上三百年——而等到他们理清所有spv的权属关系"
混沌钟内突然传出洪荒凶兽的嘶吼,钟面浮现出饕餮吞天的图腾。红绡仙子恍然大悟:"你在债务隔离层里掺了混沌海残片!"
"还记得上个月收购的那批不良资产包吗?"楚星河弹指将三枚玉简钉入貔貅眉心,"那些被标注为已陨落的上古神魔洞府,可都带着混沌海的气息——现在它们和仙庭的债务纠缠在一起,就算是圣人出手也难分因果。"
钱庄外的攻击突然停滞,七十二尊貔貅眼中的红光渐渐熄灭。楚星河伸手接住从虚空飘落的金色灰烬,那是天道在焚烧违规契约产生的余烬。
红绡仙子正要说话,混沌钟内突然传出空灵女声:"检测到瑶池私设的影子钱庄正在抛售香火期货,是否启动裸卖空程序?"
楚星河闻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让玄冥卫带上三百倍杠杆去接盘,顺便把去年炼制的做空符箓全砸进瑶池的灵气池——我要让西王母亲自体验什么叫流动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