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
?!
陈鼎业!
」
冯玉凝跟跟跎跎往前,怒声道:「他们都是大陈的栋梁啊,是天下的柱石,他们,他们在你还不是君王的时候,就在朝堂了,就已经为了大陈而弹精竭虑了。
‘
「他们都经历了历代先君!
」
「对我大陈,立下许许多多,汗马功劳!
」
「你竟如此折辱!
」
陈鼎业道:「寡人是君,他们是臣。
」
「你们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怎么现在,寡人真的要你们死,你们却不乐意了呢?」
「况且,杀人的可是你啊,右相。
「
「是你这位当代名士,一代丞相,亲自把这些为我大陈弹精竭虑的忠臣良将,一个一个都杀死了啊!”
「怎么又能够来反驳寡人呢?」
冯玉凝的手都在颤抖:「你,不过一死,何苦如此?」
陈鼎业道:「如你所言,若是要诸位性命,最后也不过一死,只是如此简单要了诸位的性命。”
「寡人不尽兴啊。”
冯玉凝的面庞涨红,悲愤,绝望,痛苦,最后他指着陈鼎业,咬着牙,要把自己的怨毒和愤恨,杀机和不甘都从唇口之间喷出去,道:「昏君!
昏君!
」
「你这样的昏君,后世子孙,皆要喝骂于你!
」
「你之谥号,必是【炀】!”
陈鼎业放声长笑,随意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袖袍一扫,长身而起,道:「昏?错了,丞相,寡人并非是昏君,而是——”
「暴君!
」
「至于炀。
」
白发飞扬,这往日作为陈国威严和权力最高之地的皇宫大殿之中,被溅射出来的鲜血所笼罩,
带着一种血腥荒诞的恐怖感觉,君王淡漠道:「炀,太温和了。
」
「寡人当封【厉】啊。
」
冯玉凝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厉。
这一个字,从君王自己的嘴里面说出来,却自有一股森然幽冷的味道,冯玉凝身上沾染的血冷却下来了,他感觉到了刺痛浮现,一股淡漠的寒意从后背攀升上来,让他的身躯都僵硬。
去礼远众曰炀,言不率礼,不亲长。
陈鼎业从容地步往下走来,君王踏着白玉台阶,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血腥之地,落入了冯玉凝的心底里面,也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典籍之中,对于谥号的记录。
一步一步,脚步清冷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