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已经接上马,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对李桓献说:“我先走一步,到土城那边把大家吃住都安排好。”
土城是距离前线最近的小城,梁家军就驻扎在那里。
李桓献拱手,说道:“辛苦国公爷了。”
定国公走了,梁景渝到梁幼仪的车窗外,冷冷地说道:“这里是边境,不是京城,你是龙也给我盘着。”
梁幼仪掀开车帘,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梁景渝,我从京城万里迢迢,路上风餐露宿一个月,只待我休息两日,我定与你一决雌雄。”
梁景渝哈哈大笑:“你和我?还用决吗?你一个蹲着撒尿的还跟我论雌雄……”
他话未落,先是听见“呜”一声低吼,接着就看见眼前黑影一闪。
下颌一阵疼痛,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扑倒在地。
马儿受了惊,咴咴儿乱跑,李桓献和容云峰,一个劝架,一个帮着追马。
喉咙传来刺疼,眼睛对上一对儿淡绿色的眸子,竖瞳看着梁景渝,牙齿龇出,梁景渝又惊又怕。
“梁幼仪!”梁景渝气坏了,这是什么品种的猫?这么凶残?
“烈崽,回来。”梁幼仪喊了一声,烈崽不甘心,胖脚丫继续按着他的喉咙,梁景渝迅拳头挥出。
烈崽跳起来,在他手上“唰”一爪子,三道血口子留在手背,血珠子冒出来。
梁幼仪又喊了一声“回来”,烈崽才又回去车顶趴着。
梁景渝站起来就想挥枪扎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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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阙又是一鞭子。
梁景渝恨恨地说:“行,梁幼仪,你行!”
容云峰皱着眉头,对梁文正说:“这梁三少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又菜又爱演!
芳苓说:“郡主,看来,这次边境之行,不会愉快。”
“原本就不是愉快之旅。”梁幼仪唇角微微扯了扯,“我还怕他们忽然换了怀柔政策,那样我倒是不好下手了。”
次日酉时,到土城。
这里距离边境线只有五十多里地,是整个梁家军的后勤营地。
土城里有一座专门的将军府,李桓献一行官员都歇在将军府,东城兵马司的苦力们,被安排在军营。
苦力们累到极致,把交接手续一办,就瘫倒在地。
梁幼仪在将军府里洗漱好,换了戎装,骑马,与梁家军辎重营交接。
她要让凤阙确定辎重营的位置以及周围的环境。
回程,她专门从校场拐了拐。
校场上,士兵在训练,一招一式,进退有序。
若非太后存了私心,定国公府满门脑残,梁家军战斗力并不弱。
梁景渝追上来,凶狠地说:“梁幼仪,你给我站住。”
梁幼仪转身看着他:“有事?”
“我要和你比武。”
芳苓怒道:“三少爷真有意思,郡主长途跋涉,连坐下喝一口水都没有,你竟然选择此时较量?”
“千里送粮,出力的又不是她。马车里坐着,有你们伺候,定国公府的粮食养着她,她累什么累?”
梁幼仪道:“梁景渝,你想怎么比?”
“比骑射,比拳脚,比兵器。”他原本是不想和她比的,但是今天她的侍卫抽了他两鞭子,他太气恨了。
“可以!梁景渝,你不是想要重新立威吗?叫上所有梁家军,声势浩大地当众打败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