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巴罗尔开口,这是他进入这个房间以来的第一句话。即使被艾尔特兰这样指责,他内心依然没有什么波动。
绝交最为深刻的表现是漠不关心,无论对方如何去说,内心也是波澜不惊,巴罗尔真的不会再对家族产生任何情绪了。
所以他会说“我明白了”,无论他是否明白,他都会这么说。
“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
艾尔特兰摇摇头。
“我说过,你这个样子不讨喜,太理智,太冷静了。”
“这不好,这很不好。巴罗尔,你还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艾尔特兰又习惯性的去摸雪茄,但空荡荡的烟盒里很显然已经一根不剩了,这让他很恼火,脸上顿时变得不悦了起来。
“这小伙子啊,就得让自己开心点。你应该很缺钱,噗,一提这事我就想笑,你看家族里谁不是捞的盆满钵满?里面不少还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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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狗东西活得可比你滋润得多,每月的药你不领,没啥搞头的咖啡你当成宝?怎么,你装给谁看呢?”
艾尔特兰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蓝色的药丸,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就这么和你说吧,我不喜欢两种人,聪明人和不够聪明的人,你知道怎么做吧?”
“”
“”
“”
巴罗尔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缓慢的向前走去,僵硬的身子提醒了这漫长的时间,似乎这样就能为他自己找到什么借口一样。
他放下了手提箱,洛斯嘉在此时诡异的沉默了,似乎想给弟弟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我要挑几个漂亮的,这总可以吧。”
“早该这样的,呵呵呵,这一晚会很美妙的。”
巴罗尔走进了那个他不曾进入的房间,暗处有人扫了一眼,随后就再也没有了什么异常。
这注定是个愉快的夜晚,对他,对一些人都是如此。
赤裸的人体胡乱的交叠在一起,淫靡的气味弥漫整个房间,经过一整晚的疯狂后,房间里只留下了空虚般的安息。
巴罗尔很难去形容那种感觉,起初他还能摸着些名为快感的边缘,可在后半夜药效过后他就只觉得空虚,从内到外的空虚。
看着那些在他身上扭动的人影,他只觉得自己在看一场只有自己不能动的木偶戏。
不错的技术,他在心里这么感叹,想必艾尔特兰的的确确是用心了,即使是他这样宛如木头的人,居然都可以勉强沉浸其中。
或许这对于那些深谙此道的人会是享受,但对他而却能算得上是折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果不仔细盯着那些还算漂亮的脸,大概在坦诚相待的那一刻他就会吐出来。
可即使是这样,如果不借助那些蓝色的小药丸的话,他也根本提不起兴趣。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同时用量也不多,比起所谓的欣快感,他感受的最多的反而是药效过后的恶心,这样的药物在第一次使用时都会这样,但在后续使用时则只会保留快感。
一想到接下来还得时不时的来这么一次他就觉得恶心,兴许自己该来的多一些,下次就来这么一瓶的量好了,也许会很舒服也说不定?
总之先把衣服穿好吧,赤裸让他很不适应,他推开在身上交叠的肉体,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出哼声,就像睡梦中的猪。
巴罗尔花了一番功夫才从凌乱的现场中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只是这很显然已经没法穿了他明明记得昨晚没有这么嗨的呀。
但他很快从房间里的衣柜中找到了合身的衣服,看来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为什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服务反而很周到?真不知道家族到底是怎么想的。
比较幽默的是,明明只是他随手拿的衣服,用料显然比他之前所穿得要好的多
好吧好吧,这无所谓了。
他现在的伤不至于太严重,可经过昨晚仍然有不少的地方裂开了,但或许是残留的药效起了作用,巴罗尔并没有感到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