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龙绝不会做出那种禁忌之事,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那杯酒呢?
要这么想来,龙儿也应该是受害者了。
林徽音擦干眼泪,心想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这个结局可能并不是最差的。
林徽音对着镜子勉力一笑,觉得好多了。
不得不感叹女人的眼泪则价值非凡,不仅可以排解自己不利情绪,而且有时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哼,桑有朋!
她眼前突然浮现桑有朋温文尔雅的脸,我总有一天要算清楚此事!
她本来在第一人民医院一路走来,顺利成为主任,林氏家族名门千金有风有雨,脑子绝对不差,这时候理智推理迅让她找到答案。
现在,最重要的是,龙儿到底知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那件事情,林徽音想着,不知道最好,但如果知道那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呢?
林徽音呼地站起来,现在最要紧的是趁儿子还在酣睡,消灭房间里的一切痕迹。
她走进房间,迅而无声的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裤,整理好,然后蹑手蹑脚摸到桌边推开窗,让气流对通,拿出自己的香水喷了几下,驱散空气中的怪味。
可惜床单是换不了了,会弄醒儿子的。
林徽音踌躇一会,索性到厨房煮上稀饭,来到床前,林天龙还在沉睡,呼吸均匀。
林徽音还行,他昨晚可是累坏了。
林徽音静静看着儿子,他的拳头蜷着,紧紧抵着下巴,腮边的肉因为被拳头挤压而可爱的向上鼓着,嘴唇微微的嘟着,嘴里忽而吧唧吧唧几声,像是正做着与食物有关的美梦,一如小时候那般单纯可爱。
林徽音看着看着就松下心来,心中充满儿子过去的点点滴滴,母爱顿时像潮水涌动。
“谢谢你,勇敢的龙儿。”
林徽音在儿子宽阔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她知道,要不是昨晚儿子“救母”,后果很可能是她没有勇气往下想了。
“往事随风,就当是一场梦吧。”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亲昵疼爱的表情,用最甜蜜温柔的声音叫醒林天龙。
林天龙一醒来就知道自己确实做了春梦,因为没有晨勃,而在他脑子里面,没有晨勃是不可原谅的,就好比公鸡没有打鸣除非他做了春梦。
做了春梦就会梦遗,梦遗了就不晨勃,这三者的关系逻辑严密的如同1+12一般。
他看着转身去厨房的妈妈,心里很不安,怎么在妈妈床上梦遗了呢?
来不及思考自己没穿内裤的原因,他找出裤子穿上,掀开被子,哇!
好大一张地图!
怎么这次遗得那么多,林天龙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他徒劳的用手搓着床单上的硬块,使劲使劲哎呀,没有水不行啊,让妈妈看见就完了!
林天龙慌慌张张下了床刚想去盛水,就看到林徽音站在面前,林徽音进来叫儿子出去洗脸刷牙吃饭,谁知就看到儿子对着床单上的污迹呆,她的脸迅变红,像成熟的石榴,这一大块,斑斑点点地不可能全是儿子的,有些一定是她的女性分泌物,昨晚到底自己怎么了,居然有这么多。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昨晚”林天龙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徽音,眼里既害羞又害怕。
“完了完了,龙儿知道了!他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林徽音脑子里轰的一响,不啻晴天霹雳,她脸上血色全无,浑身直打哆嗦,两片唇白,不知所措地张着,眼里毫无神采,是绝望的灰铁色。
“妈妈你别生气啊!”林天龙被林徽音的表情吓坏了。
“我,不是故意遗精的我,我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遗这么多。”
林天龙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惭愧,头勾得像把垦地的锄头,耳根都涨得通红,手移来移去不知放在哪儿好。
妈妈一定会骂我打我的,真是丢人!
林天龙一言不,头勾到腿绊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没事,妈妈没有生气,龙儿长大了,作为小男子汉,这是正常的。”
林徽音身子一晃,轻笑着回答,语气温柔,一颗心却早已从地狱飞天堂一般体验一遍。
她正愁着不知怎么跟儿子解释床上的痕迹,却没想到儿子倒自己找了个理由,误打误撞,全不费功夫。
“可是妈妈,我遗了这么多,会不会死啊,他们说一滴精十滴血啊…”这次轮到林天龙一脸恐慌。
“别听他们胡说,精满自溢,这是正常的量。”
林徽音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随口而出,脸烧得像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