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砚本没这个打算,既然他们说了,他便成全。
此刻正绑着仍在伤中的岑良宣前往不咸山。
不咸山地处龙脉,另一侧就是大周皇陵,那个地方有千年人参也正常。
周今砚的马车后远远跟着国公府的马车,只待端王把人丢下,他们就过去救人。
马车轱辘轱辘往前走。
周今砚悠闲煮茶,脚下躺着五花大绑的岑良宣。
“你绑她去不咸山的路上可停过?”
岑良宣屈辱道:“没有。”
他是算着日子和路程把人绑到不咸山,即使沈伊人逃脱也不可能在大婚当日赶回去。
也不知道沈伊人脚程怎么那么快。
他一直想不通这点。
更想不通沈伊人和端王哪来的关系。
“王爷,敢问您和沈伊人如何相识?”岑良宣蠕动着身子,借着墙面一点点蹭坐起来,“王爷上次回玉京,沈伊人还未回来,她回来后更是从不出府。”
“和你有什么关系。”周今砚淡淡一笑,目光扫过去,如同在看蝼蚁。
这个眼神让岑良宣很不舒服。
“若是知道沈伊人和端王心意相通,想必现在就是两段佳话。”
周今砚反问:“不休沈青芮了?”
岑良宣在大理寺上说的是不过脑的气话,当时只是觉得比起女人,世子之位更加重要。
父亲回来后骂了他一顿。
世子之位换两个人的一年半牢狱,值得。
玉京城的权贵和百姓都已经知道他为娶沈青芮而绑了沈伊人,如果现在因事情败露又要休沈青芮,不止落得个心思歹毒,还会落得个薄情寡义。
都不利于他的前途名声。
主谋已经落在沈青芮头上,真正心思歹毒的也不是他,名声还有得救。
“我自知听信青芮谗言做错了事,但青芮待我真心实意,我怎能做那薄情郎。”说得义正言辞。
周今砚抬手轻轻摸了下耳朵,像是脏了。
会意的岑良宣气得脖子涨红。
“吁……”马车停下,沧栩进来,摘下信鸽脚上的纸呈上。
周今砚打开。
纸条上写:有人刺杀沈小姐,沈小姐以身涉险追查幕后,沧铭恐难敌众,请王爷派人支援。
周今砚眉头一拧。
能救他的神医要深入敌穴?万一死了……
得到好处的人不会甘愿停下,世间人人都是赌。
周今砚立即下命:“回城。”
随后把纸条递给沧栩,看清内容的沧栩脑门直突突,沈小姐又不会武功,怎么胆子这么大!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