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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灭族之灾（第1页）

夜翼带着红罗宾出?现在一片死寂的哥谭警察局时，险些以为这里已经被满门灭口。芭芭拉在通讯另一头?等?待着他们的消息，迪克几乎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提姆能理解芭芭拉的感受，他也遭遇过一次同样的灾难，但是显然这次芭芭拉比他幸运的多。

在遍布鲜血，尸体堆叠，满地狼藉的哥谭市警察局里还残存着少量活口。直面了小丑的戈登被对?方特意留下?了性?命，便于这位警察局长向迟到的蝙蝠侠解释情况，以当场亲历者的身份告诉蝙蝠侠：

小丑归来。

盛满化?学液体的瓶瓶罐罐在蝙蝠洞里堆叠，从存放小丑脸皮的盒子中取出?的少量纤维和死去警察的口鼻腔取液以及采取的鲜血无法化?验出?任何东西?，这次小丑使用了更直接的方式来杀死这群人。

但与此同时更为可怕的是——蝙蝠侠失联了。

“现在在韦恩宅里的五个人——”迪克说?道，“杰森至今还能因为小丑与布鲁斯闹得天翻地覆，阿萨与达米安胆子包天，两个人都觉得他们能解决掉任何事情，但是他们——起码达米安——没有多少处理小丑的经验。我能把?小丑归来与平行宇宙可能绑架了布鲁斯这件事同时告诉提姆吗？我还记得他是个未成年！”

“冷静点，理查德少爷。”阿尔弗雷德说?道，“您不能一个人单打独斗，你需要与他们说?明这件事。”

“我会?跟他们谈谈，只是这他妈的我要怎么开?口？”迪克捂住脸说?道，“布鲁斯失踪了，在小丑这个会?让我们中大半人失去理智的疯子出?现的时候，他失踪了。所有人都会?失去管控。

“我该相?信他们，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迪克停顿了一下?，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或许我该把?他们关在蝙蝠洞里！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是布鲁斯，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我不能再让任何人遭受小丑的灾难了。”

“这确实是布鲁斯老爷会?做出?的选择，但是这不该是您的选择。”阿尔弗雷德说?道。

“在布鲁斯离开?后，我就变成了跟他一模一样的人？”迪克喃喃说?道，“是的，这可真像我。”

“有没有考虑过你们本来就是一路人。”

阿萨的声音响起在他们背后，迪克瘫在椅子里的身体一僵，他猛然回头?看向从阴影里走出?的女孩，他不知道阿萨在那儿藏了多久！但很快的，迪克就责问道：“现在是凌晨三点！你被禁足，现在应该在杰森的管控下?睡觉！”

“哦我把?他打晕了。”阿萨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她说?道，“你们回来时的表情不大对?，尤其?是你，迪克，这幅快要癫狂看谁都想打俩耳光的控制狂模样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毕竟刚从一个布鲁斯一度失踪，而你接受披风的发疯似的想要打服每一个人的宇宙过来，小理查德。听我说?，你需要我的帮忙。”

“不，”迪克斩钉截铁说?道，“我知道你的宇宙小丑是玛莎。但这里的小丑会?比你的宇宙的那个更为疯狂，他什么都做得出?！他喜欢制造痛苦与疯狂，高智商且总能用疯子的思维做出?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他曾立志于用糟糕的一切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一样的疯子……”

迪克从椅子里爬了出?来，他在阿萨面前蹲下?按住阿萨的双肩说?道：“小丑这次来势汹汹，他甚至干了亲自动手扭断了警员的脖子这种脏活！而现在布鲁斯不在这里，我会?保护你们，就在洞穴。这是我的责任。”

阿萨挥开?了迪克的手，她解开?了几个制服搭扣，双手手拉扯下?领口，露出?两条穿过两侧锁骨直至肩膀交叉的疤痕来。

“！”

“每个世界的小丑都没差别，”阿萨说?道，“玛莎……我是说?我的世界的玛莎跟托马斯有更多的纠葛，我对?上?她的次数也不少。她一直想要解决我，因为我霸占了布鲁斯位置——也许可能白面具下?的人不一样，但是平行宇宙的灵魂本质上?就是同一个。

“我有充足的对?抗小丑的经验，无论是不能反抗还是借由其?他东西?把?他杀死。我也有足够的布鲁斯失踪，由我来教会?你们该如何团结对?抗外敌的经验——别把?我当成一个只会?抱着娃娃让布鲁斯给我讲睡前故事的小丫头?，顺便一提，他讲故事烂透了。”

蝙蝠洞里的气息凝滞，阿尔弗雷德见两方僵持不下?，咳了两声将氛围重新调动。他拍松了阿萨抓着衣领的双手，用力给她拉上?了领子，强调说道：“淑女不能随便对着男人拉开?衣服，哪怕是对?着迪克少爷。”

“我只是露了个肩！”

“哪怕只是露个肩。”

迪克久久没有言语，戈登已经发来了GCPD集结剩下?的人并调动了其?他区域警察前往保护市长的消息。

夜翼生硬的好?像要转过这个话题，他说?道：“小丑第一次杀人也是同样发出?了预告函……”

“她提前二十四小时给目标下?了毒，”阿萨说?道，“她出?现在了城市的另一角，在托马斯追捕她时，小丑毒素发作，那个可怜人就这样死了。”

阿萨接上?了话，她在抑制器上?点击了几下——布鲁斯为她的抑制器连接了蝙蝠电脑，可以共享其?中的部分?资料库——蓝屏出现在她周围，上?面记载着小丑出?道之作：预告，提前的毒杀，将警察玩弄于手掌之中。与她所说?的小丑玛莎当年所做的第一个案件完全相?同。

“他在尝试重现这一切。”迪克说?道。

“我们的意见完全一致，迪克。”阿萨说?道，“听我说?，迪克，我不但有对?抗小丑充足的经验，我还曾从迷失的时空中找回了布鲁斯，我在那儿可是亚瑟王授勋的圆桌骑士，接受过梅林的魔法指导，如果不是回来太早，我会?成为传说?中响当当的大人物！

“你现在就需要我的帮助，在布鲁斯离开?的时候，我会?是领导你们的最好?的那个蝙蝠侠。就像我以前所说?的那样。”

市政厅大楼里，迪克独自站在电梯上?方，监控着市长心跳的蓝屏在他面前一跳一跳地改动着数字。市长的血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排除了提前药物毒杀的可能，而且迪克让戈登提前往市长血管里注入了大量的解毒剂。但是这不能让人放松警惕，反而是让迪克更加神经紧张反复思考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戈登稍稍抬头?，问道：“一切都还好?吗？”

“目前的检查一切都没问题，”迪克的瞳孔里印着市长室的监控，他说?道，“周围没有任何东西?，除了你带的警员的鞋跟在不断磨损市长刚打磨干净的地板。”

他好?像有意在开?玩笑，但是这个时刻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夜翼？”戈登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迪克知道他指的是布鲁斯，但是这会?他的思绪还是飘到了被他堵嘴捆住丢给两个耳光强行扇醒的杰森的阿萨身上?，他没有迟钝的回答道：“他（提姆）在蝙蝠洞监控。”

“我听上?去怎么样。”戈登说?道。他甚至毫无公德的在电梯里点上?了一根夺过芭芭拉搜查残存的烟。

“如果你知道这里的监控会?实时转播给神谕，那可能会?让你的声音颤抖一点。”

戈登的手指被烟头?灼烫，香烟落地散开?少量的火花。与此同时，迪克面前的监控也是猛然一抖，心电图快速抖动，在他耳中发出?尖锐的鸣叫。

“不！不！！！”市长惊恐的尖叫从耳中，从电梯外传来。夜翼一个翻身冲出?电梯，直奔市长室。

市长没有死——

但是哥谭所剩无多的警察一个接一个在楼道在市长室内呕出?大口鲜血，他们脸色发青，皮肤浮肿，双眼好?似能爆出?来。稍有强壮的还蹒跚了几步走向夜翼，断断续续说?道：“蝙蝠侠在哪？蝙蝠侠，救救，我……”话语未落，他就被身前倒下?的同事绊倒，同样扑倒在了迪克身前。

死状凄惨的尸体在市长室门口堆叠，迪克站在死尸中央，他蹲下?身采集了死亡的警员颈部的血液，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现在这可以说?是惨败的交手情况。他不想承认这个，但是或许他需要布鲁斯。

救护车还没有到来，戈登与市长站在夜翼身后，看着那些可怜警员呕出?的血液渐渐濡湿了整个地板，打磨过的地面突然缓缓展露出?几个字母来——JOKER。

迪克沉默着半天没有反应，小丑提前用毒液刷洗了市长室的地板，而警员们的鞋跟上?则有诱发剂，着才是他们的死因。此时通讯器突然响起，杰森沙哑疲惫的嗓音从对?面传来。

“二元化?合物，应该是被小丑提前下?在了不同的地方。里面还夹杂了三种没有什么功效的田佳丽，阿司匹林（Aspirin），氯（Cl），还有乙烷（Ethane）。首字母，Ace化?工厂，他想把?一切带回原点。

“另外有一个消息，夜翼，那两个该死的小鬼合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