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南音想着没走出多远,与伯景郁说:“实在不行就返程,还是走陆路吧。”
庭渊都快把苦胆吐出来了,眼泪汪汪的,模样看了别说是伯景郁心疼,就是他看了都心疼。
“我还从未见人晕船晕成这样。”
海上行船得十多天才能到云舟港,上船不足半日庭渊都成这样了,等到了云舟港,庭渊还指不定成什么样。
庭渊抓住伯景郁的衣服,“不行,你干脆给我下迷药把我迷晕,这样我就不会有反应了,我们从曲远到桃江港花了五天时间,若是此时返程,一来一回十天没了才只是回到原点,即便走陆路,我们一天走一百里,也得十多天才能追上巡狩队伍。” “脉象已经恢复正常了,至于眼睛的问题,我们再翻翻医术,也不必焦虑心急,保持一个平稳的心态。”
许院判走后,庭渊问伯景郁:“杏儿呢?”
自他醒来,平安他们都出现过,唯独杏儿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伯景郁语气不太好。伯景郁觉得这事儿有些邪门,问庭渊:“你怎么看?”
庭渊:“有点意思。”
伯景郁:“你且详细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塬只好从头给他们详细讲一遍自己掌握的情况。
他道:“东西是凤栖阁的工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东西放进了箱子,然后上锁,箱子上的锁十分精巧,由长老手里各自掌握一把钥匙,只有同时将钥匙插入锁孔,才能将箱子打开。”
“东西存放在凤栖阁的地下仓库里,平日里仓库有人把守,昨夜将存放有珠冠的箱子放入仓库之后,阁中还特地增派了人手看护,他们这仓库是特地用铜铁铸造的,没有挖地道的可能,进出仓库只有一条路。”
庭渊和伯景郁同时摸起了下巴。
“邪门。”如今正在推行新政削弱权贵的权利,又要恢复女子的地位,荣灏刚登基四年,天下百姓对这位君王的印象仅停留在免税三年上,还未做出任何政绩,此时便强行推行男女平等,只会让朝堂内外动荡。
无论要推行什么,都得要把权贵的权力先削弱,这样政令才能有效推行。
呼延南音道:“王爷既有如此打算,已经是世间千千万万个女子的福气,希望有朝一日,女子能够恢复女君在位时期的地位,可以入朝为官,可以身着戎装保家卫国,亦可自由决定自己的每一件事。”
伯景郁道:“只要本王活一天,我便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人人不一定都能平等,男女却可以平等。
庭渊心中甚是欣慰,他看向伯景郁,“希望你可以做到,这次我选择相信你。”
伯景郁朝庭渊笑了一下,心中舒坦不少。
其实在民间男女之间多数人都不会在意男女之间是否平等,大家都属于社会的最底层,都是被压榨的穷苦百姓,都在为了温饱而努力。
饱暖思淫欲,有了一定积蓄的钱财,就会产生这种男女间的落差。
穷人家能娶到媳妇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两口子都在想着怎么把日子过好,把儿女养大成人。
呼延南音道:“不管别处如何,在我这里我的规矩必须遵守。”
别处怎么看这事呼延南音管不了,但在他的工会里这种事情不能发生,不能让这些软饭男败坏了西州百姓的名声。
若真的是真爱,这些人得退出他的工会,永不录用。
哪有这样那样既要又要的好事。
杏儿为呼延南音竖起大拇指,“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如此尊重女子的人。”
呼延南音看向她,“第一个是庭公子吗?”
杏儿点头:“是,我家公子也希望女子能够自己做决定,不被束缚。”
呼延南音看向庭渊,“我还真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庭渊:“现在也不晚。”
那头所有去盘查的人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
管事地说:“会长,已经查清楚了,这个人并不是我们工会内的成员。”
伯景郁问:“你确定?”
管事的那人十分肯定地说:“不会出错,虽不能保证每个人我都记得住,可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人数也都清点过了,除了几人正当理由请假批准的,其余人都在工会。”
工会也是有宵禁的,到点熄灯睡觉,若是发现有人未归,同寝的人会受到牵连,罚没工粮,每人每年仅能违规十次,若是超过十次,便会永不录用。
他们自查十分严格,况且这每栋楼的楼长都是很有资历的老人,不可能干出这种包庇的事情。
呼延南音道:“王爷请相信我,我的管理只会比你想得更严格,所有人都说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那就一定不是。”
伯景郁问他:“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能会出现西州人?”
呼延南音想了一下,说道:“客栈。”
“霜月客栈?”庭渊问。
呼延南音点头:“不错,若还有一处未查,就只能是我的客栈。”
说起客栈,呼延南音想起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