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有半数都染上了花柳病,回去传给了府中的人,三年时间不到,京城便有不少官员也染上了病症。
如此一来朝廷便下令严惩,依照女君的律法,勒令不准再出现妓房,原本的一些妓房都被关了,若发现有人为娼为妓便可举报,举报一人赏银五两,不少人好像举报来换取赏银,屡教不改的就抓了去开荒。
若不然西府也不会有如今这么多地能够耕种。
互相举报一来二去的大家手里都有了银子,当时西府的地也不算贵,凑吧凑吧也能买地落户,落不了户的就做工,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上层以去妓房为耻,下层自然效仿。再加上新帝颁布的严苛律法,没有多少人敢以身试法,时间一长妓房逐渐便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野。
伯景郁脸色非常难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妓房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吗?都敢叫这等肮脏的名字了!”
即便是知道这地方是做什么的,可听到这名字,庭渊也是不由得发愣。
在他的记忆里,即便是有很多相关不雅的名字,倒也没有哪个敢这么露骨。
掌柜的现在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伯景郁问:“这鬼地方如何能进去?”
众人齐齐看向伯景郁。
以前不懂,现在懂了。
母亲擦掉春妞的眼泪,“傻丫头,你要嫁人,嫁得远远地,逃离这个鬼地方,永远都别回来,不管多难你都要守住清白,没了清白的女人,会被夫家刁难的。阿娘已经遭了这么多罪了,阿娘早就没了清白,但你得清清白白,明白吗?”
春妞的眼泪如珠子断了线,一颗颗滚落。
母亲温柔地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好好休息。”
说罢她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的容貌,补了口脂,走出房间,将自己对待衣领往下拉了一些,朝着最里头的房间走去。
春妞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此刻她恨透了自己的父亲,都是他没有本事,才让她母亲沦落今日这种境地。
一个遇到事情只会躲,丝毫没有用处的?包——不配做她的父亲。
如果可以,她希望天降一场大火,把他们都烧死在这片充满恶臭和海腥味的土地上。
“三爷,你来怎么都不和我说上一声。”春妞的母亲关上房门。
姚三爷看着春妞母亲露出的地方,舔了舔唇,说:“我听你刚才不是在忙着。”
春妞母亲笑着说:“再忙,那也得速战速决,来三爷这里不是,谁不知道三爷是最厉害的。”
“你比春妞可识趣儿多了。”
“那丫头还小,等过两年长全了,我调教好了,第一个孝敬你。”
“那我们可说好了,到时候可要我第一个享用。”
春妞的母亲说:“那是当然。”
“你可比她身材好得多。”
“她还小,有我你还不够吗?她不懂,我懂啊。”
晚饭前伯景郁和呼延南音他们回来。
伯景郁直奔房间,想看看庭渊今日怎么样了,一开门看到庭渊一脸的不高兴。
问:“怎么了?”
庭渊的表情来不及收回,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伯景郁说今日的事情。
他自己的事情在他这里已经翻篇了。
难受的是春妞的事情。
如赤风所说,他们出手帮了春妞一天,帮不了她一辈子,他们走后,春妞还会遭受更强的报复,这不是在帮人,是在害人。
可内心又十分煎熬,无法做到对春妞的遭遇坐视不理。
即便他们有权利,也得为了顾全大局,而不得不在此刻作出割舍。
这种感觉让庭渊很无力。
问伯景郁:“在我们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呼延南音的身份能不能在这里护住一些人?”
伯景郁问:“你想护谁?”
庭渊道:“一直照顾杏儿的小姑娘被人欺负了。”
伯景郁说:“让赤风他们去讨回公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