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他们这些人,自小一起长大,每日训练虽刻苦,却也能苦中作乐,彼此陪伴扶持。
“哥舒大人虽然是对你说了过分的话,但我看得出来,他真的拿你当朋友,杏儿和平安那就更不用说了,殿下爱你爱得无法自拔,还有我们把你当朋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庭渊轻轻点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车停在衙门外,惊风站在庭渊下马车的位置,将自己的胳膊递出,方便庭渊扶着他下来。
从前搀扶是怕庭渊从马车上摔下来,刚出居安城的时候庭渊一副随时会死的模样,让他们所有人对他都小心翼翼,保护惯了。
无论他现在身体是好还是不好,都会习惯性地给他更多的照顾。
入了院子后,在衙役的带路下,直奔被查封的工位。
伯景郁顿时紧张,不知道庭渊要去做什么。
庭渊伸手点在伯景郁的额间:“我不是要去做别的,我是想亲你,景郁,我想亲你。”
手指顺着鼻梁一点点下滑,落在了伯景郁的唇上。
伯景郁一双眼中情意绵绵,望着庭渊,喉结滚动,“我想要你。”
庭渊往外看了一眼,“今夜不可,惊风在外面。”
“让他回去,或者让他听,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脸皮薄,这些事情当着别人的面,我不行。”
“那就让他回去。”
伯景郁朝外面喊道:“惊风,今夜,你不必守夜。”
惊风虽犹豫,却也回道:“是。”
伯景等人认真听了,惊风确实走了,他与庭渊说:“走了。”
庭渊笑说:“根本难不倒你是吧。”
“行吗?”他问。
“你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不行也得行。”
庭渊伸手扯开了打结的绳子,“有什么不行的,怎么可能不行呢?你只是要我,又不是要天上的月亮。”
末了,他说:“我不想失去你。”
庭渊吻了吻他的眉心,“不会。”
昨夜惊风后来没有守夜,大家就能猜出他们做了什么,也没人去打扰他们。
又将到了新的一年,去年杏儿就给每个人都做了荷包,今年也是如此。
隔日到了晌午两人才醒。
伯景郁抱着庭渊不肯撒手,庭渊说他:“该起了,太阳都进屋了。”
“不起,我要和你在一起。”
庭渊:“你的手下该笑话你了,日上三竿还不起。”
“我不想离开你。”
“可是我饿了。”
“那让他们把吃的送进来。”
庭渊无奈笑笑:“都成婚快一年了,你怎么还是个小孩子脾气。”
“是九个月零三天,我们成婚距今。”
“我真的饿了,你陪我去吃东西,好不好。”
庭渊感觉这个床躺得他人都快僵了,身上疼得不行,需要下床活动活动,可伯景郁像八爪章鱼一样一整个把他圈在怀里,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伯景郁这才起身,将庭渊拉起来,看着庭渊身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勾唇一笑,上手去摸。
庭渊轻哼一声,将他的手挪开,“别摸我。”
伯景郁拿来衣服为他穿上。
衣服摩擦传递出来的酥麻感,让庭渊红了脸。
伯景郁问:“你想到了什么?”
“那你可以把你的家人送走,为何要跟着一起走,弃吉州县的百姓于不顾!”庭渊觉得这根本说不通。
伯景郁也说:“朝廷明确规定,官员不得擅离职守。”
“我自知百口莫辩,要打要罚我也认了,只求不累及家人。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何知府不肯求援吉州。”
江峰竖起三指对天发誓:“大人,我等真的不知道知府大人不救援吉州的原因,吉州真有疫病暴发,且不能及时得到救治,若我压着不上报不求援,我必然是玩忽职守,这是死罪,还会牵连家族,考取功名不易我何须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