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若有所思:“你昨晚那么操劳,的确容易着凉!”
嬴无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怨气。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赵宁对自己这么好,绝对不是因为单纯的“爱才之情”。
仅仅是爱才之情,怎么可能在新婚之夜做出那种事?
可能就是因为她从小没有以女子身份生活过,即便她的父母,也从未把她当成女儿养过。
所以导致她对男女之情相当迟钝。
嬴无忌说不清她是不是吃醋,却也能体会到她心中那淡淡失落。
沉默了片刻。
他赶紧岔开了话题:“听李采潭的意思,就连这群看守里面,都被人渗透了啊!”
赵宁摆了摆手:“无所谓!人多了,总会出现一些漏洞,以王室的安排,只要渗透的人数不超过一成,他们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南宫燕这次过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虽说修为还没有突破胎蜕境,但这个人绝对不应该被小觑。
光是这古怪的真气,前途就不可限量。
送来黎国为囚,成本太大了。
再结合南宫陵把他卖了的速度,以及她刚被押过来展现的仇恨言论,她立场有没有个跟南宫家保持一致,还真不太一定。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她是为姬姓联盟而来。
嬴无忌思索了片刻:“她既是为姬姓联盟而来,那肯定也跟魏韩两家通过气了,这个护卫也大概率是魏韩两家的人。姬姓联盟想要成,只能通过牧野碑,恰好南宫燕也有向王室透露牧野碑用法的意思。
她没受过王室恩惠,自然不可能平白给王室好处。
明显就是想让咱们打白工,利诱我们打开冢盘呗!”
南宫陵落荒而逃之后,冢盘虽然名义上对全天下公开,也离魏土比较近。
但实际上,仍然处于嬴赵两家王室的掌控中,就算外界逼得再紧,只要嬴赵两家不点头,就别想有一个人进入冢盘。
赵暨对复苏嬴姓血脉的确意动不已,但他也不是凯子,不然也不会晾南宫燕了这么久。
赵宁眉头微蹙:“只是靠血脉利诱,她就想接近牧野碑,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嬴无忌咂吧咂吧嘴:“她这么自信,应该已经准备好大动作了吧,看看她准备怎么安排李采潭再说!”
“嗯!”
赵宁应了一声,转身看向嬴无忌:“无忌!下午我就会出发去新地,未必能赶得上这次行动。说实话,我对李采潭并不是那么信得过,你一定要看紧她。
若她想着同时踩着南宫家和王室的船,你万不可有半分留情。
脚踩两条船的人,不配活着!”
嬴无忌:“……”
赵宁忽然意识到有歧义,赶紧改口道:“当然,我不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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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无忌:“……”
你不解释还好,你一解释,我怎么感觉更难受了呢?
两人相对无言,并肩看向满是冰面的湖水,以及从出宫就开始下的鹅毛大雪。
过了些许时间。
李采湄从房内出来,笑吟吟道:“我们走吧!”
嬴无忌笑着问道:“都跟姐姐聊什么了啊?”
“没,没什么!”
李采湄笑着摆了摆手,心中却有些懊恼。
她理解李采潭的心情。
但她不明白,自己学这些“脚踏两只船”的技巧有什么用?
李采潭不但教她了如何“脚踏两只船”,还教了对应的侦查和反侦察技巧。
她被迫听了许久。
但有些没听进去。
最后只能以有应酬为由,给搪塞了过去。
她转头望了一眼嬴无忌,明媚的眼眸中满是甜蜜。
自己那么爱这混小子。